陶庵梦忆 · 卷二 · 花石纲遗石。明代。张岱。越中无佳石。董文简斋中一石,磊块正骨,窋咤数孔,疏爽明易,不作灵谲波诡,朱勔花石纲所遗,陆放翁家物也。文简竖之庭除,石后种剔牙松一株,辟咡负剑,与石意相得。文简轩其北,名“独石轩”,石之轩独之无异也。石篑先生读书其中,勒铭志之。大江以南花石纲遗石,以吴门徐清之家一石为石祖。石高丈五,朱勔移舟中,石盘沉太湖底,觅不得,遂不果行。后归乌程董氏,载至中流,船复覆。董氏破资募善入水者取之。先得其盘,诧异之,又溺水取石,石亦旋起。 时人比之延津剑焉。后数十年,遂为徐氏有。再传至清之,以三百金竖之。石连底高二丈许,变幻百出,无可名状。大约如吴无奇游黄山,见一怪石,辄瞋目叫曰:“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张岱(1597年~1679年)又名维城,字宗子,又字石公,号陶庵、天孙,别号蝶庵居士,晚号六休居士,汉族,山阴(今浙江绍兴)人。寓居杭州。出生仕宦世家,少为富贵公子,精于茶艺鉴赏,爱繁华,好山水,晓音乐,戏曲,明亡后不仕,入山著书以终。张岱为明末清初文学家、史学家,其最擅长散文,著有《琅嬛文集》《陶庵梦忆》《西湖梦寻》《三不朽图赞》《夜航船》等绝代文学名著。
兰馥春林,松贞秋坂。匪霜匪风,宁高宁远。玉华彼川,琛先兹巘。
至德绸缪,嘉英缱绻。
西周择才,东京得士。明明大齐,显允君子。芳华早照,徽声夙美。
如彼招摇,不功而歭。
天遥远汉,日华月丽。彦无沉隐,贤岂幽滞。如兰斯芬,如花斯蒂。
臣实有恭,皇亦有惠。
周旦绵邈,汉光遥缅。左右匡弼,朝夕台铉。嘉王副兹,声迈前典。
谁奉神轩,匪德无践。
寒林泛月,霜峰淡烟。浊樽湛澹,清调连绵。顾寻出处,中襟闵然。
曷为赞仰,敢献微篇。
第五兄揖到太傅竟陵王属奉诗。南北朝。王寂。 兰馥春林,松贞秋坂。匪霜匪风,宁高宁远。玉华彼川,琛先兹巘。至德绸缪,嘉英缱绻。西周择才,东京得士。明明大齐,显允君子。芳华早照,徽声夙美。如彼招摇,不功而歭。天遥远汉,日华月丽。彦无沉隐,贤岂幽滞。如兰斯芬,如花斯蒂。臣实有恭,皇亦有惠。周旦绵邈,汉光遥缅。左右匡弼,朝夕台铉。嘉王副兹,声迈前典。谁奉神轩,匪德无践。寒林泛月,霜峰淡烟。浊樽湛澹,清调连绵。顾寻出处,中襟闵然。曷为赞仰,敢献微篇。
琉璃瓮中走却鳖,惊起波斯一夜寻。
天晓不知何所见,大悲菩萨是观音。
次韵韩伯修学士读楞严见寄。宋代。释慧空。 琉璃瓮中走却鳖,惊起波斯一夜寻。天晓不知何所见,大悲菩萨是观音。
罗带惹香,犹系别时红豆。泪痕新,金缕旧,断离肠。
一双娇燕语雕梁,还是去年时节。绿杨浓,芳草歇,柳花狂。
酒泉子·罗带惹香。唐代。温庭筠。 罗带惹香,犹系别时红豆。泪痕新,金缕旧,断离肠。一双娇燕语雕梁,还是去年时节。绿杨浓,芳草歇,柳花狂。
七百年来掩尘土,石与大夫俱氏古。大夫何许人?
乃是紫虚仙人四世孙。宅在梅州州北门。眼前不见大夫宅,止见大夫下马石。
石立宣和之四年。大夫手铸镇宅钱。古钱出土铜锈紫,留与后人知宅址。
钱铸何年石能语,此石不刻党人碑,又不贡筑艮岳兼花移。
大夫五马何逶迤?留题七星岩石方来归。大夫归来立石日,天子尚未蒙尘时。
当国者谁蔡太师。吁嗟时事已可知。大夫下马心应悲,朝更代改宅何有?
大夫名在马骨朽。惟有此石长不刓,大书深刻苔花寒。
摩挲欲具袍笏拜,当作到氏奇礓看。
古大夫宅下马石歌。清代。丘逢甲。 七百年来掩尘土,石与大夫俱氏古。大夫何许人?乃是紫虚仙人四世孙。宅在梅州州北门。眼前不见大夫宅,止见大夫下马石。石立宣和之四年。大夫手铸镇宅钱。古钱出土铜锈紫,留与后人知宅址。钱铸何年石能语,此石不刻党人碑,又不贡筑艮岳兼花移。大夫五马何逶迤?留题七星岩石方来归。大夫归来立石日,天子尚未蒙尘时。当国者谁蔡太师。吁嗟时事已可知。大夫下马心应悲,朝更代改宅何有?大夫名在马骨朽。惟有此石长不刓,大书深刻苔花寒。摩挲欲具袍笏拜,当作到氏奇礓看。
粗官到眼惟朱墨,个里清虚却可人。
晓径忽闻花信早,晚窗时对月痕新。
客来但怪阶庭寂,昼永偏於枕簟亲。
莫莫只求閒里过,抗颜何苦拜车尘。
簿舍四堂。宋代。奚商衡。 粗官到眼惟朱墨,个里清虚却可人。晓径忽闻花信早,晚窗时对月痕新。客来但怪阶庭寂,昼永偏於枕簟亲。莫莫只求閒里过,抗颜何苦拜车尘。
秋水浮来画舫新,南归仍喜度天津。未从江左誇王导,如向朝端见李绅。
黄菊又逢燕地晚,青山偏爱秣陵春。陛辞却枉重瞳顾,应识青宫旧学人。
次韵侍郎王公还南京留别。明代。吴宽。 秋水浮来画舫新,南归仍喜度天津。未从江左誇王导,如向朝端见李绅。黄菊又逢燕地晚,青山偏爱秣陵春。陛辞却枉重瞳顾,应识青宫旧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