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着靠着云窗同坐,偎着抱着月枕双歌,听着数着愁着怕着早四更过。四更过情未足,情未足夜如梭。天哪,更闰一更儿妨甚么!
红绣鞋。元代。贯云石。 挨着靠着云窗同坐,偎着抱着月枕双歌,听着数着愁着怕着早四更过。四更过情未足,情未足夜如梭。天哪,更闰一更儿妨甚么!
互相挨着互相靠着在窗下一同坐着,互相依偎着互相拥抱着枕着月一起哼歌。细心听着,一下一下地数着,怀着烦恼与害怕,四更已经敲过了。四更过了,欢情还没有享够,觉得夜过得飞快像俊子一样。天啊,再加上一更有什么不可以啊!
云窗:镂刻有云形花纹的窗户。
月枕:形如月牙的枕头。
四更过:意为即将天明。
夜如梭:喻时光犹如梭织,瞬息即逝。比喻光阴飞快地过去。
闰一更儿:闰:指延长(的愿望)。延长一更:公历有闰年,农历有闰月,岁之余为“闰”,更次当然没有“闰”的说法,此处是恋人欢会尤恐夜短才有此想法。
元曲中的一些题情的作品写得很大胆,这和诗的含蓄不太一样。其实诗文中也有这样的内容,不过因其含蓄,就显得不那么刺眼,于是就有了后人所谓“《国风》好色而不淫”《史记·屈原列传》这样的评语。
词要露一些,但也有一定的限度,“销魂当此际,香囊暗解,罗带轻分”秦观《满庭芳》,大概也就只能写到这个尺度了。就这样,秦观还受到他老师苏东坡的批评。
元曲更接近市民口味,因此在表现上更为大胆一些,也确实有一些低级趣味乃至赤裸裸的色情描写,但是,绝大多数的作品,这让我想起汉代张敞画眉的故事。
有人向皇上举报,说京兆尹张敞不老成,早上居然为妻子画眉。汉宣帝就把张敞找来问。张敞承认确有此事,但是补充了一句说:“臣闻闺房之内,夫妇之私,有过于画眉者。”皇上都笑了,自然也不会再怪罪张敞了。见《汉书·张敞传》。
这首曲前面写了那么多,其实是在为最后一句合于情而不合于理、但又是这对恋人实实在在的想法作铺垫。“听着数着愁着怕着早四更过。四更过情未足,情未足夜如梭。”天快亮了,又快到了分别的时候,怎么办?他们甚至希望老天爷“闰一更儿妨什么”。
贯云石(1286~1324) 元代散曲作家。字浮岑,号成斋,疏仙,酸斋。出身高昌回鹘畏吾人贵胄,祖父阿里海涯为元朝开国大将。原名小云石海涯,因父名贯只哥,即以贯为姓。自号酸斋。初因父荫袭为两淮万户府达鲁花赤,让爵于弟,北上从姚燧学。仁宗时拜翰林侍读学士、中奉大夫,知制诰同修国史。不久称疾辞官,隐于杭州一带,改名“易服”,在钱塘卖药为生,自号“芦花道人”。今人任讷将他的散曲与自号“甜斋”。
阆风觞九酝,脍鲸羞玉麟。宿命忆往劫,隐诀闻至人。
失脚五浊海,未泯一念仁。就盈纪良月,揆度逢佳辰。
深恩感顾复,瓣香谒仙真。同来山中吏,得非我同伦。
岩泉千仞雪,涧草四时春。雅嗜自幽閒,胡为此逡巡。
怜我久埃
初度诣葛仙化奉香火归邑之明日有驯鹿自中径入县庭士友异其事赋诗相庆用张权父韵。宋代。程公许。 阆风觞九酝,脍鲸羞玉麟。宿命忆往劫,隐诀闻至人。失脚五浊海,未泯一念仁。就盈纪良月,揆度逢佳辰。深恩感顾复,瓣香谒仙真。同来山中吏,得非我同伦。岩泉千仞雪,涧草四时春。雅嗜自幽閒,胡为此逡巡。怜我久埃
峨眉楼阁现虚空,玉宇高寒上界同。茶鼎夜烹千古雪,花幡晨动九天风。
云连太白开中夏,月绕重玄宅大雄。师去想无登陟远,祗应飞锡验神通。
用鹫峰师韵送涧泉上人游方十首 其九 峨眉。元代。黄镇成。 峨眉楼阁现虚空,玉宇高寒上界同。茶鼎夜烹千古雪,花幡晨动九天风。云连太白开中夏,月绕重玄宅大雄。师去想无登陟远,祗应飞锡验神通。
夜夕更筹永,霜飞岁籥空。
斗杓常记候,蟾晕豫知风。
过雁惊流弋,衰萤恋故丛。
可堪乡思发,梦绕免园东。
遥夜。宋代。宋庠。 夜夕更筹永,霜飞岁籥空。斗杓常记候,蟾晕豫知风。过雁惊流弋,衰萤恋故丛。可堪乡思发,梦绕免园东。
平生性僻耽山水,不愿加封万户侯。
但得双鱼长到眼,未须万壑更争流。
只今奇绝齐三洞,自昔流传遍九州。
记得当年小盘礴,坐令炎赫变清秋。
之官括苍道出涵碧因题四韵以继宾客刘公之后。宋代。喻良能。 平生性僻耽山水,不愿加封万户侯。但得双鱼长到眼,未须万壑更争流。只今奇绝齐三洞,自昔流传遍九州。记得当年小盘礴,坐令炎赫变清秋。
人皆爱陈子,新雨尚能来。
但使门多客,何嫌室自埃。
弓旌无远野,城郭有遗才。
底日常侯舍,传声四辈催。
次韵履常见贻。宋代。晁补之。 人皆爱陈子,新雨尚能来。但使门多客,何嫌室自埃。弓旌无远野,城郭有遗才。底日常侯舍,传声四辈催。
天池水落华开莲,绣衣呼宾倾玉船。赏花对酒诵佳句,香彻鼻观头风痊。
韩公思摘太华实,陶令不结东林缘。何如君有第一朵,池上许我清芬连。
漕台赏荷花因诵昌黎太华峰头玉井莲句遂用其韵呈行可。宋代。王十朋。 天池水落华开莲,绣衣呼宾倾玉船。赏花对酒诵佳句,香彻鼻观头风痊。韩公思摘太华实,陶令不结东林缘。何如君有第一朵,池上许我清芬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