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交颈效鸳鸯,锦被翻红浪。雨歇云收那情况,难当,一翻翻在人身上。偌长偌大,偌粗偌胖,压扁沈东阳。
小桃红·胖妓。元代。王和卿。 夜深交颈效鸳鸯,锦被翻红浪。雨歇云收那情况,难当,一翻翻在人身上。偌长偌大,偌粗偌胖,压扁沈东阳。
半夜里学鸳鸯共眠同床,红色的锦被不住地摇荡。一场好事临到收场,却出了洋相,她一翻身翻到了对方身上。她身材这么高大,体躯这么粗壮,几乎压扁了瘦弱的情郎。
偌:如此。
沈东阳:南朝齐梁间诗人沈约,曾官东阳太守,人称沈东阳。沈约有《与徐勉书》:“百日数旬,革带常应移孔。”谓因多病而腰围瘦损。这里即以“沈东阳”借称瘦腰男子。
这首小令的题材和趣味登不上大雅之堂,但它袒示了早期散曲的“俚曲”的胎记,其所表现出的风趣活泼,也是一目了然的。作者于煞有介事的交代背景后,安排了床上翻身、“压扁沈东阳”的可笑情节,可谓出奇制胜。“交颈效鸳鸯”、“锦被翻红浪”、“雨歇云收”等都是说唱文学中用得烂熟的文字,所谓“强作斯文语”,只要举一则明人模仿元人语言风格所作的《小桃红·西厢百咏》为例,就不难体会到这一点:“高烧银烛照红妆,低簇芙蓉帐。倒凤颠鸾那狂荡,喜洋洋,春生翠被翻红浪。”(《雨云欢会》)而“偌长偌大,偌粗偌胖”,那就更是百分之百的通俗口语。这一切诚如徐渭在《南词叙录》中所说,“常言俗语,扭作曲子,点铁成金,信是妙手”。喜剧情节和俚语俗言,可说是元代谐谑性散曲的两大要素。
中国戏剧源于俳优表演,因而带着特有的娱乐性。到了元代的杂剧,仍保留着净、丑的角色,插科打诨也成为元杂剧风味的一个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这种欣赏习惯,对元散曲应当说有直接的影响,致使谑乐也成为散曲的一项审美内容。散曲与杂剧互相间的交互、影响,注意的人不多,却是客观存在的。
王和卿, 元代散曲家。大名(今属河北省)人,生卒年字号不详。《录鬼簿》列为"前辈名公",但各本称呼不同,天一阁本称为"王和卿学士",孟称舜本却称他为"散人"。他与关汉卿是同时代人,而又比关汉卿早卒。明·朱权《太和正音谱》将其列于“词林英杰”一百五十人之中。现存散曲小令21首,套曲1首,见于《太平乐府》、《阳春白雪》、《词林摘艳》等集中。
至人随化往,遗路自堪伤。白塔收真骨,青山闭影堂。
钟残含细韵,烟灭有馀香。松上斋乌在,迟迟立夕阳。
吊造微上人。唐代。张乔。 至人随化往,遗路自堪伤。白塔收真骨,青山闭影堂。钟残含细韵,烟灭有馀香。松上斋乌在,迟迟立夕阳。
历落风尘总不知,海棠开遍探阑迟。邦君好客翻寻主,亮社多贤乐取斯。
绿长羲台问奇字,白分轩帝带松枝。文章一变人稽古,砥柱狂澜自得师。
再赴亮社与万司理 其三。明代。陈仁锡。 历落风尘总不知,海棠开遍探阑迟。邦君好客翻寻主,亮社多贤乐取斯。绿长羲台问奇字,白分轩帝带松枝。文章一变人稽古,砥柱狂澜自得师。
夜坐不觉久,庭乌栖复啼。灯前下黄叶,井上鸣莎鸡。
漏静风声细,帷空月影低。城南有思妇,幽梦越辽西。
夜坐。明代。区大相。 夜坐不觉久,庭乌栖复啼。灯前下黄叶,井上鸣莎鸡。漏静风声细,帷空月影低。城南有思妇,幽梦越辽西。
欲说天机,奈尘寰、世人不信。只因他夙缘无分。恋浮华,贪火院,气神亏损。贩尸骸,迷了本来心印。悟后回头,乐清闲、莫劳方寸。好参求妙灵玄牝,炼纯阳,惊宇宙,一声雷震。恁时节,向蓬莱会中相等。
粉蝶儿·欲说天机。金朝。长筌子。 欲说天机,奈尘寰、世人不信。只因他夙缘无分。恋浮华,贪火院,气神亏损。贩尸骸,迷了本来心印。悟后回头,乐清闲、莫劳方寸。好参求妙灵玄牝,炼纯阳,惊宇宙,一声雷震。恁时节,向蓬莱会中相等。
子虚诵入汉皇帷,给笔当年掞藻奇。
赐罢春袍兼彩服。对馀崑玉照林枝。
即时酒所歌骊阕,几日江南瑞雉随。
建业清溪无尽曲,为赓妍唱绕遗词。
送梅挚廷评宰上元。宋代。宋祁。 子虚诵入汉皇帷,给笔当年掞藻奇。赐罢春袍兼彩服。对馀崑玉照林枝。即时酒所歌骊阕,几日江南瑞雉随。建业清溪无尽曲,为赓妍唱绕遗词。
桥门新水绿生漪,犹带春冰入砚池。笔陈横斜风雨作,题缄深密鬼神疑。
方当圣主求贤日,正是儒臣报国时。浅陋屡陪衡鉴末,但存公道答相知。
弥封。宋代。邓林。 桥门新水绿生漪,犹带春冰入砚池。笔陈横斜风雨作,题缄深密鬼神疑。方当圣主求贤日,正是儒臣报国时。浅陋屡陪衡鉴末,但存公道答相知。
笳鼓旌旗改色,弓刀铠甲增明。攒花簇队马蹄轻。禀听元戎号令。
羊祜轻裘临阵,亚夫细柳屯营。观瞻已耸定王城。飞虎威名日振。
西江月(丁巳长沙大阅)。宋代。赵师侠。 笳鼓旌旗改色,弓刀铠甲增明。攒花簇队马蹄轻。禀听元戎号令。羊祜轻裘临阵,亚夫细柳屯营。观瞻已耸定王城。飞虎威名日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