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 · 第六章 · 辞过。先秦。墨子。子墨子曰:“古之民,未知为宫室时,就陵阜而居,穴而处,下润湿伤民,故圣王作为宫室。为宫室之法,曰室高足以辟润湿,边足以圉风寒,上足以待雪霜雨露,宫墙之高,足以别男女之礼,谨此则止。凡费财劳力,不加利者,不为也。役,修其城郭,则民劳而不伤,以其常正,收其租税,则民费而不病。民所苦者非此也,苦于厚作敛于百姓。是故圣王作为宫室,便于生,不以为观乐也;作为衣服带履便于身,不以为辟怪也。故节于身,诲于民,是以天下之民可得而治,财用可得而足。 当今之主,其为宫室,则与此异矣。必厚作敛于百姓,暴夺民衣食之财,以为宫室,台榭曲直之望,青黄刻镂之饰。为宫室若此,故左右皆法象之,是以其财不足以待凶饥、振孤寡,故国贫而民难治也。君欲实天下之治,而恶其乱也,当为宫室,不可不节。 古之民,未知为衣服时,衣皮带茭,冬则不轻而温,夏则不轻而凊。圣王以为不中人之情,故作诲妇人,治丝麻,棞布绢,以为民衣。为衣服之法,冬则练帛之中,足以为轻且暖;夏则.绤之中,足以为轻且凊,谨此则止。故圣人之为衣服,适身体,和肌肤,而足矣。非荣耳目而观愚民也。当是之时,坚车良马不知贵也,刻镂文采,不知喜也,何则?其所道之然。故民衣食之财,家足以待旱水凶饥者,何也?得其所以自养之情,而不感于外也,是以其民俭而易治,其君用财节而易赡也。府库实满,足以待不然;兵革不顿,士民不劳,足以征不服。故霸王之业,可行于天下矣。 当今之主,其为衣服,则与此异矣,冬则轻煗,夏则轻凊,皆已具矣,必厚作敛于百姓,暴夺民衣食之财,以为锦绣文采靡曼之衣,铸金以为钩,珠玉以为佩。女工作文采,男工作刻镂,以为身服,此非云益煗之情也。单财劳力,毕归之于无用也,以此观之,其为衣服非为身体,皆为观好,是以其民淫僻而难治,其君奢侈而难谏也,夫以奢侈之君,御好淫僻之民,欲国无乱,不可得也。君实欲天下之治而恶其乱,当为衣服不可不节。古之民未知为饮食时,素食而分处,故圣人作,诲男耕稼树艺,以为民食。其为食也,足以增气充虚,强体养腹而已矣。故其用财节,其自养俭,民富国治。今则不然,厚作敛于百姓,以为美食刍豢,蒸炙鱼鳖,大国累百器,小国累十器,前方丈,目不能遍视,手不能遍操,口不能遍味,冬则冻冰,夏则饰,人君为饮食如此,故左右象之,是以富贵者奢侈,孤寡者冻馁,虽欲无乱,不可得也。君实欲天下治而恶其乱,当为食饮不可不节。古之民未知为舟车时,重任不移,远道不至,故圣王作为舟车,不便民之事。其为舟车也,全固轻利,可以任重致远,其为用财少,而为利多,是以民乐而利之。故法令不急而行,民不劳而上足用,故民归之。当今之主,其为舟车,与此异矣,全固轻利皆已具,必厚作敛于百姓,以饰舟车。饰车以文采,饰舟以刻镂。女子废其纺织而修文采,故民寒;男子离其耕稼而修刻镂,故民饥。人君为舟车若此,故左右象之,是以其民饥寒并至,故为奸邪。奸邪多则刑罚深,刑罚深则国乱。君实欲天下之治而恶其乱,当为舟车不可不节。 凡回于天地之间,包于四海之内,天壤之情,阴阳之和,莫不有也,虽至圣不能更也。何以知其然?圣人有传:天地也,则曰上下;四时也,则曰阴阳;人情也,则曰男女;禽兽也,则曰牝牡雌雄也。真天壤之情,虽有先王不能更也。虽上世至圣,必蓄私,不以伤行,故民无怨。宫无拘女,故天下无寡夫。内无拘女,外无寡夫,故天下之民众。当今之君,其蓄私也,大国拘女累千,小国累百,是以天下之男多寡无妻,女多拘无夫,男女失时,故民少。君实欲民之众而恶其寡,当蓄私不可不节。 凡此五者,圣人之所俭节也,小人之所淫佚也。俭节则昌,淫佚则亡,此五者不可不节。夫妇节而天地和,风雨节而五谷熟,衣服节而肌肤和。
谨:通“仅”。 役:上当有“以其常”三字。 正:通“征”。 煗:同“暖”。 单:通“殚”。 饰:“馂”的误字。
墨子 ,名翟(dí),东周春秋末期战国初期宋国人 ,一说鲁阳人,一说滕国人。墨子是宋国贵族目夷的后代,生前担任宋国大夫。他是墨家学派的创始人,也是战国时期著名的思想家、教育家、科学家、军事家。 墨子是中国历史上唯一一个农民出身的哲学家,墨子创立了墨家学说,墨家在先秦时期影响很大,与儒家并称“显学”。他提出了“兼爱”、“非攻”、“尚贤”、“尚同”、“天志”、“明鬼”、“非命”、“非乐”、“节葬”、“节用”等观点。以兼爱为核心,以节用、尚贤为支点。墨子在战国时期创立了以几何学、物理学、光学为突出成就的一整套科学理论。在当时的百家争鸣,有“非儒即墨”之称。墨子死后,墨家分为相里氏之墨、相夫氏之墨、邓陵氏之墨三个学派。其弟子根据墨子生平事迹的史料,收集其语录,完成了《墨子》一书传世。
紫宸初启碧天长,鹓序瑶阶曙色苍。拜舞衣冠瞻舜日,昭回文物焕尧章。
光生宝扇分鸾影,烟袅金炉燃兽香。共际明时诸宰辅,五云深处侍天王。
和贾舍人早朝大明宫。明代。胡所思。 紫宸初启碧天长,鹓序瑶阶曙色苍。拜舞衣冠瞻舜日,昭回文物焕尧章。光生宝扇分鸾影,烟袅金炉燃兽香。共际明时诸宰辅,五云深处侍天王。
四海知心有几人,淡然今与鬼为邻。天下共冤渠不恨,平生忧国自忘身。
道出南浦见萧子庄十首 其八。宋代。陈渊。 四海知心有几人,淡然今与鬼为邻。天下共冤渠不恨,平生忧国自忘身。
代结绳兮古庖牺。网罟设兮取象于离。张万目兮举维。
以佃以渔兮随所施。龙马出兮河之涯。
补古乐歌五首 其一 网罟。元代。周巽。 代结绳兮古庖牺。网罟设兮取象于离。张万目兮举维。以佃以渔兮随所施。龙马出兮河之涯。
何必长安始是棋,江梅吹乱向南枝。泪痕似漏传铜箭,秋绪如沙画铁锥。
未借酒尊倾北海,漫劳文采照南离。新知乍见还轻别,乐莫乐兮悲莫悲。
次答王楚臣。明代。何巩道。 何必长安始是棋,江梅吹乱向南枝。泪痕似漏传铜箭,秋绪如沙画铁锥。未借酒尊倾北海,漫劳文采照南离。新知乍见还轻别,乐莫乐兮悲莫悲。
嘉树殖有誉,故都望生喜。行人四月至,夏雨洒芳戺。
最念手移梅,旁出芽如指。海棠枝上虫,斑绿状踶跂。
笋生不择地,廊陊石尽起。治芜理芳草,坐定青袭几。
南邻荔支熟,高伞张红紫。筠笼亦相及,馋眼慰无俚。
去年大雪寒,实小酢如李。书声诸弟好,灯窗无隙地。
旋旋行复坐,我自知何意。登盘主簿果,饱啖万事置。
赤嵌客亦还,团团五日洎。但言肥无加,欣慰举杯柶。
少孤依大母,西日追无骥。梦归见生存,欢笑家人侍。
梦境不可寻,归日却涕泗。
还家题斋壁。清代。林旭。 嘉树殖有誉,故都望生喜。行人四月至,夏雨洒芳戺。最念手移梅,旁出芽如指。海棠枝上虫,斑绿状踶跂。笋生不择地,廊陊石尽起。治芜理芳草,坐定青袭几。南邻荔支熟,高伞张红紫。筠笼亦相及,馋眼慰无俚。去年大雪寒,实小酢如李。书声诸弟好,灯窗无隙地。旋旋行复坐,我自知何意。登盘主簿果,饱啖万事置。赤嵌客亦还,团团五日洎。但言肥无加,欣慰举杯柶。少孤依大母,西日追无骥。梦归见生存,欢笑家人侍。梦境不可寻,归日却涕泗。
天上登云寺,人间白拒霜。山僧方宴坐,魔女不施妆。
玉色宁非韵,冰姿不受香。须当和月看,夜宿赞公房。
天真寺白拒霜。宋代。周紫芝。 天上登云寺,人间白拒霜。山僧方宴坐,魔女不施妆。玉色宁非韵,冰姿不受香。须当和月看,夜宿赞公房。
过得重湖日已斜,相依渔艇宿蒹葭。故园水面一千里,明月渡头三四家。
客路漂流身似梗,世途纷冗事如麻。却欣归去逢寒食,醉倒春风烂漫花。
夜泊偶书。宋代。杨杰。 过得重湖日已斜,相依渔艇宿蒹葭。故园水面一千里,明月渡头三四家。客路漂流身似梗,世途纷冗事如麻。却欣归去逢寒食,醉倒春风烂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