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言窟头穴地来,子囚厥父天击雷。谁参燕军冯老子,小喜肩比真舆台。
何时册子亦解读,田夫牧竖教一隈。孔子同寿共夸说,吟诗台尚河间开。
我行过此问往迹,不见茂树惟枯荄。绝响克死所事说,徒生见臣于人才。
咄哉景城何其辱,一夫阅历九主回。想其进身由宦者,巡官文学初淹该。
荐之河东掌书记,眇龙颔首低以徊。遂直学士卧刍束,戒体不毁美女胎。
群帝崩崩我相独,宛然石戴土曰嵬。事晋事汉等闲事,痴顽绝倒天不菑。
佛救不得皇帝救,羓喜而北斯言阶。世宗真龙压旻卵,不谏忽谏当浮杯。
阶下作得山定否,其言不验鸣知哀。七十三死长乐叙,谓无廉耻欧阳咍。
四姓及契丹所得,阶勋官爵嗟荣哉。子弟臣司长夫父,以国居贾何多财。
閒出所有赒乡里,鬻此土阜千秋苔。独不堪赋君子寿,南山之苔北山莱。
瀛台和高东井韵。宋代。朱筠。 人言窟头穴地来,子囚厥父天击雷。谁参燕军冯老子,小喜肩比真舆台。何时册子亦解读,田夫牧竖教一隈。孔子同寿共夸说,吟诗台尚河间开。我行过此问往迹,不见茂树惟枯荄。绝响克死所事说,徒生见臣于人才。咄哉景城何其辱,一夫阅历九主回。想其进身由宦者,巡官文学初淹该。荐之河东掌书记,眇龙颔首低以徊。遂直学士卧刍束,戒体不毁美女胎。群帝崩崩我相独,宛然石戴土曰嵬。事晋事汉等闲事,痴顽绝倒天不菑。佛救不得皇帝救,羓喜而北斯言阶。世宗真龙压旻卵,不谏忽谏当浮杯。阶下作得山定否,其言不验鸣知哀。七十三死长乐叙,谓无廉耻欧阳咍。四姓及契丹所得,阶勋官爵嗟荣哉。子弟臣司长夫父,以国居贾何多财。閒出所有赒乡里,鬻此土阜千秋苔。独不堪赋君子寿,南山之苔北山莱。
乡驿刚违一日零,楼桑村近指郦亭。故居尚可稽遒县,绝业偏能重《水经》。
状景妙于谢客蛤,搜奇博比窦攸鼮。卧游几卷珍行箧,过此逾思地气灵。
涿州道中·郦道元宅。宋代。朱筠。 乡驿刚违一日零,楼桑村近指郦亭。故居尚可稽遒县,绝业偏能重《水经》。状景妙于谢客蛤,搜奇博比窦攸鼮。卧游几卷珍行箧,过此逾思地气灵。
乱山偪孤霤,急吐吞九八。峰峰雨助瀑,洗石如刀刮。
石皮皴剥骨,流刀犹自刷。万千百丈石,激落声裂
龙翻石。宋代。朱筠。 乱山偪孤霤,急吐吞九八。峰峰雨助瀑,洗石如刀刮。石皮皴剥骨,流刀犹自刷。万千百丈石,激落声裂
阖闾葬后十余年,越人发之但空冢。至今虎丘寺法堂,大佛三尊俨然奉。
生时役众人力耗,金精下藏虎上垄。祖龙贪凿更致虎,银池铜棺费太冗。
金玉凫雁翔地中,虚上实下谤詾詾。忽化为寺又千载,法当枯瘦消臃肿。
如何吴人风转侈,厥光如火艳锦拥。万贿毕致先广闽,百技争陈到偶俑。
空令四民闲无职,秉烛来游织疑蛹。駴心荡魄夫为乐,六月不炎走怂恿。
必有饥寒为受之,所好在尽吾其恐。古悃愊吏久不闻,眼中靡靡兹较重。
九州懋迁总货宝,一郡输之无乃勇。谁其作者谁救之,纵使佛来足亦踊。
迁延笑顾应真虎,惟尔不食故不竦。
虎丘寺。宋代。朱筠。 阖闾葬后十余年,越人发之但空冢。至今虎丘寺法堂,大佛三尊俨然奉。生时役众人力耗,金精下藏虎上垄。祖龙贪凿更致虎,银池铜棺费太冗。金玉凫雁翔地中,虚上实下谤詾詾。忽化为寺又千载,法当枯瘦消臃肿。如何吴人风转侈,厥光如火艳锦拥。万贿毕致先广闽,百技争陈到偶俑。空令四民闲无职,秉烛来游织疑蛹。駴心荡魄夫为乐,六月不炎走怂恿。必有饥寒为受之,所好在尽吾其恐。古悃愊吏久不闻,眼中靡靡兹较重。九州懋迁总货宝,一郡输之无乃勇。谁其作者谁救之,纵使佛来足亦踊。迁延笑顾应真虎,惟尔不食故不竦。
十丈飙掀黄土坡,一椽驿馆晷腾梭。会须颛顼城凹字,漫说轩辕战涿阿。
平世驼罗早罢戍,细流挟活动成河。日寒柳脱驰官道,祇觉洪荒古意多。
涿州道中·凹字城。宋代。朱筠。 十丈飙掀黄土坡,一椽驿馆晷腾梭。会须颛顼城凹字,漫说轩辕战涿阿。平世驼罗早罢戍,细流挟活动成河。日寒柳脱驰官道,祇觉洪荒古意多。
迂道层云指石门,桥过七里七星存。隔年滩发青如滴,傍砢山桃红欲喷。
更与试巇偿往度,似因跻胜认斯村。武夷小小亲来别,莫敝精神心自扪。
七星桥。宋代。朱筠。 迂道层云指石门,桥过七里七星存。隔年滩发青如滴,傍砢山桃红欲喷。更与试巇偿往度,似因跻胜认斯村。武夷小小亲来别,莫敝精神心自扪。
大横山界县东南,兹山正南亦其尾。妄名以岱拟东岳,撼山之宗笑尔蚁。
童童草荒顶积潦,蕨无一掬况复䔇。今秋五阅月不雨,著足嚣尘扇长颹。
环滁皆山南人矜,此居北方亦太菲。上上十里古禅林,舆屩磨沙夫自唏。
禅林傍墩曰仙居,石不解触云叆叇。下哉聊舍大柳树,树忽飘零人去伟。
五代用武艺祖来,擒将滁门摧巨虺。水何清清山徒高,欧阳之谈吁僾俙。
于今平世客偶过,驿馆几陈滑书棐。寒风一之日觱发,深夜逼人赋山鬼。
此间且苦旱无衣,岁何以卒腓百卉。去险即平境则殊,人孑我余得又几。
馆虽不张幕与帷,吾能饮乎醉乐岂。
由定远上岱山铺宿滁之大柳树驿。宋代。朱筠。 大横山界县东南,兹山正南亦其尾。妄名以岱拟东岳,撼山之宗笑尔蚁。童童草荒顶积潦,蕨无一掬况复䔇。今秋五阅月不雨,著足嚣尘扇长颹。环滁皆山南人矜,此居北方亦太菲。上上十里古禅林,舆屩磨沙夫自唏。禅林傍墩曰仙居,石不解触云叆叇。下哉聊舍大柳树,树忽飘零人去伟。五代用武艺祖来,擒将滁门摧巨虺。水何清清山徒高,欧阳之谈吁僾俙。于今平世客偶过,驿馆几陈滑书棐。寒风一之日觱发,深夜逼人赋山鬼。此间且苦旱无衣,岁何以卒腓百卉。去险即平境则殊,人孑我余得又几。馆虽不张幕与帷,吾能饮乎醉乐岂。
青驼二十里,徐公岭过半。上岭复下岭,驿马中间换。
肩舆不留行,仆夫面已汗。连坡尽荒草,石田草中乱。
此间山脊乾,不雨常苦旱。我行咨暑雨,对此转生赞。
幸兹梁菽收,水绝天与灌。古人称逢年,用力必无玩。
更从悟强恕,人喜我勿叹。西北风何来,推送健双骭。
下岭亦不滑,高高睇前岸。
徐公驿。宋代。朱筠。 青驼二十里,徐公岭过半。上岭复下岭,驿马中间换。肩舆不留行,仆夫面已汗。连坡尽荒草,石田草中乱。此间山脊乾,不雨常苦旱。我行咨暑雨,对此转生赞。幸兹梁菽收,水绝天与灌。古人称逢年,用力必无玩。更从悟强恕,人喜我勿叹。西北风何来,推送健双骭。下岭亦不滑,高高睇前岸。
谢公箕颍流,特拟耽幽栖。蜡屐得洞天,双鹤頫清溪。
拟追玄圃游,对此为阶基。披榛剪萝茑,宿雾暝欲迷。
方当誇高标,焉能分径蹊。鬼物谅夺气,幽禽亦惊啼。
卓哉旷世怀,心与境不携。俯视嚣尘中,荣枯犹稗夷。
孰知东海偏,秦鞭预排驱。付与破荒手,从此凌丹梯。
和郡守刘巨济重开石门洞。宋代。朱筠。 谢公箕颍流,特拟耽幽栖。蜡屐得洞天,双鹤頫清溪。拟追玄圃游,对此为阶基。披榛剪萝茑,宿雾暝欲迷。方当誇高标,焉能分径蹊。鬼物谅夺气,幽禽亦惊啼。卓哉旷世怀,心与境不携。俯视嚣尘中,荣枯犹稗夷。孰知东海偏,秦鞭预排驱。付与破荒手,从此凌丹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