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九后二日饮于谢颂臣师生圹偶成。清代。傅锡祺。群来韵士拟题糕,策杖登临意兴豪。 步到峰头天渐近,分明看取寿星高。 四山色入酒杯青,锦瑟佳人劝不停。 迥异寻常作重九,休将醉倒笑刘伶。 藉草为茵卧绿阴,村男村女绕如林。 山禽无语人声静,只有娇歌和苦吟。 写将胜概入图中,老更风流是谢公。 留与后人识行乐,红裙女伴白头翁。
傅锡祺,字复澄,号鹤亭、大樗,台中潭子人。光绪十九年(1893)秀才,次年(1894)原拟赴福建应举,因甲午战役而作罢。日治初期以担任塾师维生,明治卅二年(1899)兼任《台湾日日新报》通信记者。明治卅四年(1901)应聘为台中《台湾新闻》记者,至大正七年(1918)止。明治卅九年(1906)加入日治时期最富盛名的诗社「栎社」,为创社九老之一。大正六年(1917)接替因病去世的赖绍尧担任社长一职,至战后1946年去世为止,担任社长时间近三十年之久,其人其诗完整见證栎社之兴衰,是该社灵魂人物之一。傅氏对保存栎社文献贡献甚大,先后撰有《栎社沿革志略》、《增补栎社沿革志略》分别于栎社创立三十、四十周年时出版,为今人研究栎社的重要参考资料。傅氏对推展栎社活动、在异族统治下保存汉文化有强烈的使命感,但他一生以明哲保身为处世哲学,曾应日本之邀担任潭子区长、庄长,合计十一年四个月,绝不涉足反抗色彩的政治运动,与林献堂、林幼春等栎社主干差异甚大。傅氏代表作《鹤亭诗集》于民国五十六年(1967)出版,所收作品自1907迄1946年,长达40年,总数超过一千首。其中有大量的诗社击钵吟诗、课题诗,多属咏史、咏物题材;其次是诗友酬唱与个人抒情言志、社会风貌的描写等,该书广泛保存日治时期台湾政治、社会风貌,以及传统文学界之生态和变迁,价值颇高。论诗风,傅诗文字质朴淡雅,不以辞藻取胜,亦乏流丽灵动之姿,与其个性若合符节。就内容言,其诗反映传统文人面对异族统治的复杂感受与因应之道,在追求自在逍遥的表相之下,充满矛盾痛苦与摆荡不安,是当时传统文人在「坚决抗日」与「倾斜媚日」之外的另一种典型。至于为数甚少的战后作品中,则反映出对国民政府从热切欢迎到深沈失望的转变。〖参考廖振富《栎社研究新论》,台北:国立编译馆,2006年3月。〗《鹤亭诗集》目前通行版本收录于龙文出版社影印出版之「台湾先贤诗文集汇刊」,兹以此为底本,并参考《台湾日日新报》、《台湾文艺丛志》、《诗报》、《风月报》、《南方》等,加以增补校勘。(廖振富撰)注文:参考廖振富《栎社研究新论》,台北:国立编译馆,2006年3月。
闻道清湖别有春,花边玉笋想长身。
怪来几日诗筒少,尽写瑰奇赋洛神。
次韵六四叔村居即事十二绝。宋代。刘子翚。 闻道清湖别有春,花边玉笋想长身。怪来几日诗筒少,尽写瑰奇赋洛神。
御柳袅金丝,宫莺拂柘衣。帘阴随日转,漏点出花迟。
雨过太湖上,芙蓉水殿开。綵舟邀月上,玉盌送冰来。
玉宇夜沈沈,天河似海深。下阶齐拜月,纤手学穿针。
城上七星低,宫鸦绕树啼。朔风吹不入,自有辟寒犀。
美人歌竹枝,胡蝶傍花飞。白日东窗静,金刀剪苧衣。
雨过湖波绿,荷花水殿开。隔花人似玉,船上买冰来。
秋风昨夜起,吹月到房栊。梦入关山去,江枫树树红。
一尺街头雪,朝来没马蹄。狐裘不觉煖,更有辟寒犀。
吴宫子夜四时歌。元代。胡奎。 御柳袅金丝,宫莺拂柘衣。帘阴随日转,漏点出花迟。雨过太湖上,芙蓉水殿开。綵舟邀月上,玉盌送冰来。玉宇夜沈沈,天河似海深。下阶齐拜月,纤手学穿针。城上七星低,宫鸦绕树啼。朔风吹不入,自有辟寒犀。美人歌竹枝,胡蝶傍花飞。白日东窗静,金刀剪苧衣。雨过湖波绿,荷花水殿开。隔花人似玉,船上买冰来。秋风昨夜起,吹月到房栊。梦入关山去,江枫树树红。一尺街头雪,朝来没马蹄。狐裘不觉煖,更有辟寒犀。
江寺留诗夜,今年又八春。溪山惟一我,肝肺更何人。
偶此来还否,相看梦与真。白头无限意,分付月溪滨。
徐光岳至 其一。明代。庄昶。 江寺留诗夜,今年又八春。溪山惟一我,肝肺更何人。偶此来还否,相看梦与真。白头无限意,分付月溪滨。
北来青翼导霓旌,翩若凌云鹤驭轻。
烟柳困眠才寤晓,露花酣醉正熹晴。
献之能赋虽辞罚,楚客同醒恐不情。
豪兴尚堪追少隽,漏卮灌酒鱠长鲸。
次韵答许推章宰二首。宋代。陈造。 北来青翼导霓旌,翩若凌云鹤驭轻。烟柳困眠才寤晓,露花酣醉正熹晴。献之能赋虽辞罚,楚客同醒恐不情。豪兴尚堪追少隽,漏卮灌酒鱠长鲸。
心肝皆锦绣,落笔尽云烟。诗狂酒兴,要骑亦鲤上青天。织女回车相劳,指点虚无征路,翻动月明船。举手谢同辈,岂复念渔竿。
我平生,心正似,白云闲。衣冠污我,偶逢游戏到人间。常念孤云高妙,若作辘轳俯仰,谁复食君残。拜尘金谷辈,都是卧崇安。
水调歌头·心肝皆锦绣。宋代。吕渭老。 心肝皆锦绣,落笔尽云烟。诗狂酒兴,要骑亦鲤上青天。织女回车相劳,指点虚无征路,翻动月明船。举手谢同辈,岂复念渔竿。我平生,心正似,白云闲。衣冠污我,偶逢游戏到人间。常念孤云高妙,若作辘轳俯仰,谁复食君残。拜尘金谷辈,都是卧崇安。
吾儿久失恃,发括仍少栉。
曾谁具汤沐,正尔多虮虱。
变黑居其元,怀絮宅非吉。
蒸如蚁乱缘,聚若蚕初出。
鬓搔剧蓬葆,何暇嗜梨栗。
翦除诚未难,所恶累形质。
秀叔头虱。宋代。梅尧臣。 吾儿久失恃,发括仍少栉。曾谁具汤沐,正尔多虮虱。变黑居其元,怀絮宅非吉。蒸如蚁乱缘,聚若蚕初出。鬓搔剧蓬葆,何暇嗜梨栗。翦除诚未难,所恶累形质。
昔有两间屋,晨昕西夕照。长夏苦炎威,炊烟杂茶灶。
我依二母居,一经课后效。床前书几陈,蛟蚋常缭绕。
摊书纺车旁,形影互相吊。庭闱乐复乐,宽窄那计较。
即今扩新居,高爽向南曜。虽殊广厦观,幸免偪仄诮。
是处可延伫,堂随所到。谁云热难避,废书日坐啸。
古贤容膝安,努力事仇校。
昔有诗二章示二子 其一。清代。汪辉祖。 昔有两间屋,晨昕西夕照。长夏苦炎威,炊烟杂茶灶。我依二母居,一经课后效。床前书几陈,蛟蚋常缭绕。摊书纺车旁,形影互相吊。庭闱乐复乐,宽窄那计较。即今扩新居,高爽向南曜。虽殊广厦观,幸免偪仄诮。是处可延伫,堂随所到。谁云热难避,废书日坐啸。古贤容膝安,努力事仇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