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云初卷秋气凉,庭柯櫹椮檐日黄。蕉衫落拓款扉至,泖东野客殊轩昂。
螊庐惯羁长者辙,说经论史辞铿锵。商周彝鬲少藏弆,石田数亩资耕穰。
绮函髹匣久珍閟,鼠璞什袭嗤疏狂。典午丸泥重陶埴,端逾歙谁评量。
士衡嗜古有卓识,摩挲嗟叹长毋忘。审定点画岩电炯,殷勤叩我来何方。
李侯昔日辞蓬岛,一封墨绶淮南道。八公山古贮烟霞,廉颇邱荒萟粳稻。
治谱常怀运甓勤,清吟时伴陶泓老。单骑班春出郭行,间共龛僧事幽讨。
墙阴隐起阑干纹,士绣斓斑字完好。长九寸二博半之,晋武泰始十年造。
旁有旆人陈黑名,或云督将姑弗考。忆自陈骞镇寿春,千五百年旧城堡。
铜驼宫殿尽荆榛,仅余残垒球图宝。笔法古朴苍劲储,东京碑额输精藻。
良工手擘墨池云,衙斋花落仙人扫。万重缇䌌寄双鱼,削椟匆匆不暇草。
君闻此说心颜开,快斟绿蚁倾金罍。追摹斯籀寘怀衷,习日急走长须来。
淋漓大笔媲韩孟,陆离璀璨惊雄才。解注孪孳溯鷇彀{孛殳},雕缋状貌穷胚胎。
五凤五年检汉纪,苏斋辨证岁月该。孙吴宝鼎雁岭出,竹垞跋语尤奇瑰。
斯砖缜密无薜暴,蜀师天册元康陪。何人抟土受模范,瓦砾弃掷烟莓苔。
虫涎粉蛀耀光采,那肯埋灭随劫灰。新诗琅琅字三百,八砖吟馆同鸿裁。
自笑空拈兔园册,缁尘屡染长安陌。石交喜结文字缘,蟾蜍注水摇寒碧。
蝌书鸟迹辨模糊,峄山难访秦时石。漫将{立鬲}扁细商量,几能煤麝功勋策。
蛟慵螭懒蝗蚓蟠,学书未成手如戟。销尽桑生铁一方,磨墨磨人慨陈迹。
刮膜重看砖上文,日日临池望三益。歌罢濡毫写赫蹄,隃麋光射窗纱白。
莱臧赋赠泰始砖砚歌奉酬长句。清代。夏翼朝。 赤云初卷秋气凉,庭柯櫹椮檐日黄。蕉衫落拓款扉至,泖东野客殊轩昂。螊庐惯羁长者辙,说经论史辞铿锵。商周彝鬲少藏弆,石田数亩资耕穰。绮函髹匣久珍閟,鼠璞什袭嗤疏狂。典午丸泥重陶埴,端逾歙谁评量。士衡嗜古有卓识,摩挲嗟叹长毋忘。审定点画岩电炯,殷勤叩我来何方。李侯昔日辞蓬岛,一封墨绶淮南道。八公山古贮烟霞,廉颇邱荒萟粳稻。治谱常怀运甓勤,清吟时伴陶泓老。单骑班春出郭行,间共龛僧事幽讨。墙阴隐起阑干纹,士绣斓斑字完好。长九寸二博半之,晋武泰始十年造。旁有旆人陈黑名,或云督将姑弗考。忆自陈骞镇寿春,千五百年旧城堡。铜驼宫殿尽荆榛,仅余残垒球图宝。笔法古朴苍劲储,东京碑额输精藻。良工手擘墨池云,衙斋花落仙人扫。万重缇䌌寄双鱼,削椟匆匆不暇草。君闻此说心颜开,快斟绿蚁倾金罍。追摹斯籀寘怀衷,习日急走长须来。淋漓大笔媲韩孟,陆离璀璨惊雄才。解注孪孳溯鷇彀{孛殳},雕缋状貌穷胚胎。五凤五年检汉纪,苏斋辨证岁月该。孙吴宝鼎雁岭出,竹垞跋语尤奇瑰。斯砖缜密无薜暴,蜀师天册元康陪。何人抟土受模范,瓦砾弃掷烟莓苔。虫涎粉蛀耀光采,那肯埋灭随劫灰。新诗琅琅字三百,八砖吟馆同鸿裁。自笑空拈兔园册,缁尘屡染长安陌。石交喜结文字缘,蟾蜍注水摇寒碧。蝌书鸟迹辨模糊,峄山难访秦时石。漫将{立鬲}扁细商量,几能煤麝功勋策。蛟慵螭懒蝗蚓蟠,学书未成手如戟。销尽桑生铁一方,磨墨磨人慨陈迹。刮膜重看砖上文,日日临池望三益。歌罢濡毫写赫蹄,隃麋光射窗纱白。
忍泪别严亲,长途剑卫身。烟花归路客,风浪渡江人。
马踏梅天雨,莺残瓜步春。从今闽海熟,定省莫辞频。
闵孝昭送其尊人隐武夷自归广陵赋此以送 其一。明代。徐熥。 忍泪别严亲,长途剑卫身。烟花归路客,风浪渡江人。马踏梅天雨,莺残瓜步春。从今闽海熟,定省莫辞频。
百尺清泉声陆续。映潇洒、碧梧翠竹。面千步回廊,重重帘幕,小枕敧寒玉。
试展鲛绡看画轴。见一片、潇湘凝绿。待玉漏穿花,银河垂地,月上栏干曲。
雨中花令 夏词。宋代。王观。 百尺清泉声陆续。映潇洒、碧梧翠竹。面千步回廊,重重帘幕,小枕敧寒玉。试展鲛绡看画轴。见一片、潇湘凝绿。待玉漏穿花,银河垂地,月上栏干曲。
国为休徵选,舆因仲举题。山川襄野隔,朋酒灞亭暌。
零雨征轩骛,秋风别骥嘶。骊歌一曲罢,愁望正凄凄。
饯许州宋司马赴任。唐代。卢藏用。 国为休徵选,舆因仲举题。山川襄野隔,朋酒灞亭暌。零雨征轩骛,秋风别骥嘶。骊歌一曲罢,愁望正凄凄。
扁鹊见蔡桓公,立有间,扁鹊曰:“君有疾在腠理,不治将恐深。”桓侯曰:“寡人无疾。”扁鹊出,桓侯曰:“医之好治不病以为功!”
居十日,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肌肤,不治将益深。”桓侯不应。扁鹊出,桓侯又不悦。
居十日,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肠胃,不治将益深。”桓侯又不应。扁鹊出,桓侯又不悦。
居十日,扁鹊望桓侯而还走。桓侯故使人问之,扁鹊曰:“疾在腠理,汤熨之所及也;在肌肤,针石之所及也;在肠胃,火齐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今在骨髓,臣是以无请也。”
居五日,桓侯体痛,使人索扁鹊,已逃秦矣。桓侯遂死。
扁鹊见蔡桓公。先秦。韩非。 扁鹊见蔡桓公,立有间,扁鹊曰:“君有疾在腠理,不治将恐深。”桓侯曰:“寡人无疾。”扁鹊出,桓侯曰:“医之好治不病以为功!” 居十日,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肌肤,不治将益深。”桓侯不应。扁鹊出,桓侯又不悦。 居十日,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肠胃,不治将益深。”桓侯又不应。扁鹊出,桓侯又不悦。 居十日,扁鹊望桓侯而还走。桓侯故使人问之,扁鹊曰:“疾在腠理,汤熨之所及也;在肌肤,针石之所及也;在肠胃,火齐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今在骨髓,臣是以无请也。” 居五日,桓侯体痛,使人索扁鹊,已逃秦矣。桓侯遂死。
生年七十又周馀,万事从心不校渠。风雨声中长闭户,桑榆影里更观书。
行扶竹杖龙钟甚,病踞藜床偃蹇如。忆昨武夷云满谷,长松千树托巢居。
用韵自述。明代。蓝仁。 生年七十又周馀,万事从心不校渠。风雨声中长闭户,桑榆影里更观书。行扶竹杖龙钟甚,病踞藜床偃蹇如。忆昨武夷云满谷,长松千树托巢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