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云乱漠漠,春草碧萋萋。我始至前村,竹根鸣午鸡。
是维二月初,万生咸已齐。人情同念旧,别久见未迷。
走视太史公,簪笔入金闺。岂闻去年水,飘荡家无栖。
辛苦留性命,还归理故蹊。虽无完庐室,幸庇旧锄犁。
闻此痛五中,热泪千行啼。骨肉几不全,功名何足稽。
死当狐首丘,生当龟曳泥。黄昏忽细雨,孤镫照凄迷。
叩门欣弟归,赤脚踏水泥。始知仲已远,或到武昌西。
叔壮颇复锐,季长与我齐。狂喜出赊酒,夜久满瓶携。
嗔我问生事,杯进不容稽。人生固有穷,但恐制行低。
齐人饕富贵,羞死妾与妻。
还家 其二。清代。钱澧。 春云乱漠漠,春草碧萋萋。我始至前村,竹根鸣午鸡。是维二月初,万生咸已齐。人情同念旧,别久见未迷。走视太史公,簪笔入金闺。岂闻去年水,飘荡家无栖。辛苦留性命,还归理故蹊。虽无完庐室,幸庇旧锄犁。闻此痛五中,热泪千行啼。骨肉几不全,功名何足稽。死当狐首丘,生当龟曳泥。黄昏忽细雨,孤镫照凄迷。叩门欣弟归,赤脚踏水泥。始知仲已远,或到武昌西。叔壮颇复锐,季长与我齐。狂喜出赊酒,夜久满瓶携。嗔我问生事,杯进不容稽。人生固有穷,但恐制行低。齐人饕富贵,羞死妾与妻。
郑当时,辕下驹,韩安国,两首鼠。秃老翁,竟斩汝,廷臣不语淮阳语。
君不见金家妇、王家女,一言杀儿还杀母,何况区区老秃且。
辕下驹。明代。李梦阳。 郑当时,辕下驹,韩安国,两首鼠。秃老翁,竟斩汝,廷臣不语淮阳语。君不见金家妇、王家女,一言杀儿还杀母,何况区区老秃且。
大道平平孰省行,出家须放世情轻。古人尽是诃多事,智者讵甘恋此生。
大朴无文心地实,浑融类俗念头清。名门利路何停踵,不若林泉百不成。
和白沙。明代。何南凤。 大道平平孰省行,出家须放世情轻。古人尽是诃多事,智者讵甘恋此生。大朴无文心地实,浑融类俗念头清。名门利路何停踵,不若林泉百不成。
龙化青林水满溪,昔人曾此寄幽栖。高情不负杯中物,烂醉何妨日似泥?
富贵到头蕉下鹿,光阴过眼瓮中鸡。当时不尽风流兴,付与山莺尽意啼。
题梧桐宫六逸堂。元代。张昱。 龙化青林水满溪,昔人曾此寄幽栖。高情不负杯中物,烂醉何妨日似泥?富贵到头蕉下鹿,光阴过眼瓮中鸡。当时不尽风流兴,付与山莺尽意啼。
天王小精庐,山角临城闉。古称藩服雄,毕境环相陈。
塔影六七枝,瓦缝千万鳞。烟明南台树,潮壮方山津。
老僧肯前揖,似余异人人。指点壁间画,修庑行逡巡。
观音大自在,维摩妙悲颦。苍然古木阴,寒山砦可亲。
版扉几尊者,一一皆风神。老僧太息言,劫馀偶遗珍。
从今几年算,此壁终成尘。余笑谓老僧,子意亦良勤。
适见俄已失,当悟无还真。
乌石山天王寺。元代。何中。 天王小精庐,山角临城闉。古称藩服雄,毕境环相陈。塔影六七枝,瓦缝千万鳞。烟明南台树,潮壮方山津。老僧肯前揖,似余异人人。指点壁间画,修庑行逡巡。观音大自在,维摩妙悲颦。苍然古木阴,寒山砦可亲。版扉几尊者,一一皆风神。老僧太息言,劫馀偶遗珍。从今几年算,此壁终成尘。余笑谓老僧,子意亦良勤。适见俄已失,当悟无还真。
慧福牡丹开正浓,新妆笑靥媚春风。楸花亦好无人爱,两树亭亭夕照中。
与羲初慧福寺看牡丹。清代。蒋超伯。 慧福牡丹开正浓,新妆笑靥媚春风。楸花亦好无人爱,两树亭亭夕照中。
前日扬州去,酒熟美蟹蜊。秋风淮阴来,沙暖拾蚌蛳。
不言尔贫富,只系其鄙夷。汉重二千石,后世何忽之。
前日。宋代。梅尧臣。 前日扬州去,酒熟美蟹蜊。秋风淮阴来,沙暖拾蚌蛳。不言尔贫富,只系其鄙夷。汉重二千石,后世何忽之。
早来檐雨泻空阶,投晚阴云四向开。最好西湖今夜月,不知谁在女郎台。
寄颍川欧阳仲纯兄弟。宋代。毕仲游。 早来檐雨泻空阶,投晚阴云四向开。最好西湖今夜月,不知谁在女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