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闻赵清献,恤孤慰亡友。
至今西蜀人,谈美不容口。
二喻出儒家,清贫一无有。
零丁依老姑,破屋僧堂后。
相对诵诗书,未尝窥户牖。
圭折玉弥方,山寒松更茂。
县宰初闻名,咨嗟为之久。
从容语其配,夫人曾见否。
长者二十三,次亦十八九。
青裾长蔽膝,荆簪短在首。
我欲效清献,言不为人取。
近於吾邑中,选婿得豪右。
夫人相宰意,鱼蔬荐樽酒。
屈致二喻来,呼名老与寿。
女子当有行,诗称远父母。
饥寒日月长,蓬荜风雨漏。
大喻前致词,洒泪湿衣袖。
荷德固已深,缄情亦须剖。
上言亲未葬,心欲土自负。
下述妹未笄,{左女右上旬下子}{左女右上旬下子}无傅姆。
还家复献书,自伤叙贫且陋。
铅华世所悦,铜华世所悦,
铜臭非吾偶。肯效闾闬间,
碌碌逐鸡狗。世无梁伯鸾,
应嫌孟光丑。孔明若再生,
承女甘箕箒。陈义一何高,
夫人惊拊手。至今书稿在,
光辉射星斗。董子慕高风,
喜日真吾妇。吾亲双白发,
吾弟室未授。睠言姊妹贤,
可以相先后。五两弊虽轻,
意则千金厚。辎轩双造门,
观者竞奔走。女子尚能尔,
男儿宜自守。重聘或不来,
岂欲终畎亩。畜德尚未充,
高位亦虚受。寄语事君者,
慎勿轻去就。
赠广都寓舍贤妇二喻诗。宋代。顿起。 尝闻赵清献,恤孤慰亡友。至今西蜀人,谈美不容口。二喻出儒家,清贫一无有。零丁依老姑,破屋僧堂后。相对诵诗书,未尝窥户牖。圭折玉弥方,山寒松更茂。县宰初闻名,咨嗟为之久。从容语其配,夫人曾见否。长者二十三,次亦十八九。青裾长蔽膝,荆簪短在首。我欲效清献,言不为人取。近於吾邑中,选婿得豪右。夫人相宰意,鱼蔬荐樽酒。屈致二喻来,呼名老与寿。女子当有行,诗称远父母。饥寒日月长,蓬荜风雨漏。大喻前致词,洒泪湿衣袖。荷德固已深,缄情亦须剖。上言亲未葬,心欲土自负。下述妹未笄,{左女右上旬下子}{左女右上旬下子}无傅姆。还家复献书,自伤叙贫且陋。铅华世所悦,铜华世所悦,铜臭非吾偶。肯效闾闬间,碌碌逐鸡狗。世无梁伯鸾,应嫌孟光丑。孔明若再生,承女甘箕箒。陈义一何高,夫人惊拊手。至今书稿在,光辉射星斗。董子慕高风,喜日真吾妇。吾亲双白发,吾弟室未授。睠言姊妹贤,可以相先后。五两弊虽轻,意则千金厚。辎轩双造门,观者竞奔走。女子尚能尔,男儿宜自守。重聘或不来,岂欲终畎亩。畜德尚未充,高位亦虚受。寄语事君者,慎勿轻去就。
一日清欢何往,十年旧事重拈。细风斜日到江南。春满平湖潋滟。黄简手题龙篆,绿舆前控鸾骖。玉清真軿署仙衔。列职灵台书监。
西江月·一日清欢何往。唐代。吕岩。 一日清欢何往,十年旧事重拈。细风斜日到江南。春满平湖潋滟。黄简手题龙篆,绿舆前控鸾骖。玉清真軿署仙衔。列职灵台书监。
元和二年秋,我年三十七。长庆二年秋,我年五十一。
中间十四年,六年居谴黜。穷通与荣悴,委运随外物。
遂师庐山远,重吊湘江屈。夜听竹枝愁,秋看滟堆没。
近辞巴郡印,又秉纶闱笔。晚遇何足言,白发映朱绂。
销沈昔意气,改换旧容质。独有曲江秋,风烟如往日。
曲江感秋二首 其一。唐代。白居易。 元和二年秋,我年三十七。长庆二年秋,我年五十一。中间十四年,六年居谴黜。穷通与荣悴,委运随外物。遂师庐山远,重吊湘江屈。夜听竹枝愁,秋看滟堆没。近辞巴郡印,又秉纶闱笔。晚遇何足言,白发映朱绂。销沈昔意气,改换旧容质。独有曲江秋,风烟如往日。
忍泪别严亲,长途剑卫身。烟花归路客,风浪渡江人。
马踏梅天雨,莺残瓜步春。从今闽海熟,定省莫辞频。
闵孝昭送其尊人隐武夷自归广陵赋此以送 其一。明代。徐熥。 忍泪别严亲,长途剑卫身。烟花归路客,风浪渡江人。马踏梅天雨,莺残瓜步春。从今闽海熟,定省莫辞频。
百尺清泉声陆续。映潇洒、碧梧翠竹。面千步回廊,重重帘幕,小枕敧寒玉。
试展鲛绡看画轴。见一片、潇湘凝绿。待玉漏穿花,银河垂地,月上栏干曲。
雨中花令 夏词。宋代。王观。 百尺清泉声陆续。映潇洒、碧梧翠竹。面千步回廊,重重帘幕,小枕敧寒玉。试展鲛绡看画轴。见一片、潇湘凝绿。待玉漏穿花,银河垂地,月上栏干曲。
国为休徵选,舆因仲举题。山川襄野隔,朋酒灞亭暌。
零雨征轩骛,秋风别骥嘶。骊歌一曲罢,愁望正凄凄。
饯许州宋司马赴任。唐代。卢藏用。 国为休徵选,舆因仲举题。山川襄野隔,朋酒灞亭暌。零雨征轩骛,秋风别骥嘶。骊歌一曲罢,愁望正凄凄。
扁鹊见蔡桓公,立有间,扁鹊曰:“君有疾在腠理,不治将恐深。”桓侯曰:“寡人无疾。”扁鹊出,桓侯曰:“医之好治不病以为功!”
居十日,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肌肤,不治将益深。”桓侯不应。扁鹊出,桓侯又不悦。
居十日,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肠胃,不治将益深。”桓侯又不应。扁鹊出,桓侯又不悦。
居十日,扁鹊望桓侯而还走。桓侯故使人问之,扁鹊曰:“疾在腠理,汤熨之所及也;在肌肤,针石之所及也;在肠胃,火齐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今在骨髓,臣是以无请也。”
居五日,桓侯体痛,使人索扁鹊,已逃秦矣。桓侯遂死。
扁鹊见蔡桓公。先秦。韩非。 扁鹊见蔡桓公,立有间,扁鹊曰:“君有疾在腠理,不治将恐深。”桓侯曰:“寡人无疾。”扁鹊出,桓侯曰:“医之好治不病以为功!” 居十日,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肌肤,不治将益深。”桓侯不应。扁鹊出,桓侯又不悦。 居十日,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肠胃,不治将益深。”桓侯又不应。扁鹊出,桓侯又不悦。 居十日,扁鹊望桓侯而还走。桓侯故使人问之,扁鹊曰:“疾在腠理,汤熨之所及也;在肌肤,针石之所及也;在肠胃,火齐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今在骨髓,臣是以无请也。” 居五日,桓侯体痛,使人索扁鹊,已逃秦矣。桓侯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