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陂塘决决流,垂杨百里罨平畴。
行人便觉须眉绿,一路蝉声过许州。
行人便觉须眉绿,一路蝉声过许州。出自。清代。沈德潜。的。过许州。 到处陂塘决决流,垂杨百里罨平畴。行人便觉须眉绿,一路蝉声过许州。
池塘里流着清水,垂柳罨覆着平野。到处一片翠绿,满眼都是生机。
使人觉得仿佛胡须眉毛都被染绿了,一路蝉声陪伴我走过许州。
许州:今河南许昌。
决决:流水声。陂(bēi)塘:池塘。
罨(yǎn):覆盖。平畴:平整的田地。
行人:出行人。此处指自己。
沈德潜在朝期间,他的诗深受乾隆皇帝的赏识,这一特殊地位使他的诗论和诗作,曾风靡一时,影响颇大。诗人路过许州(北周于颖川郡置许州,即今河南许昌),风光宜人,诗兴勃发,写下《过许州》一首。
过许州时,诗人身处绵延百里的柳荫道中,碧青的池水,翠绿的垂杨,周围一片绿色,他甚至觉得连自己的胡须、眉毛也被这美好的景色染绿了,这使他感到十分赏心悦目。而一路知了的欢快叫声,更增添了他的愉悦之情,使他非常轻松地在不知不觉中过了许州。
这首诗无论是写自然景物,还是写自己的真情实感,都是些类乎村夫野老之语从心底自然流出,没有丝毫雕琢痕迹。但只要静气按节,密咏恬吟,就会涵濡深悟其妙,真可谓是“语淡而味终不薄”。第一句“到处陂塘决决流”,是从听觉角度写池塘美妙的流水声。“决决”,流也,见《广雅释训》,王念孙疏证:“《说文》:‘决,行流也。’重言之则曰‘决决’;‘决决’,水貌也。”韦应物的《县斋诗》有“决决水泉动”之句,范成大的《喜雨诗》有“流渠决决绕幽居”之句。诗人用“决决”一词来攀写潺潺的流水声,不仅穷其声音,而且形神毕现,那种水流的状态,如一群孩童你追我逐,如几十只鸭子争相戏水,哗哗的水声和欢声笑语相互融合,那的确是一幅非常绚丽的图画。而后两句诗动静结合,情景交融,是诗,也是画,足以引人扬首展眉、心旷神怡。末尾一句,表达了诗人轻快的心情,听着蝉声好像忘掉了旅途的劳累。
沈德潜(1673~1769 )字确士,号归愚,长洲(今江苏苏州)人,清代诗人。乾隆元年(1736)荐举博学鸿词科,乾隆四年(1739)成进士,曾任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为叶燮门人,论诗主格调,提倡温柔敦厚之诗教。其诗多歌功颂德之作,但少数篇章对民间疾苦有所反映。所著有《沈归愚诗文全集》。又选有《古诗源》、《唐诗别裁》、《明诗别裁》、《清诗别裁》等,流传颇广。
至音非乐音,玲珑闻自然。殊绝洞房景,亦超郁罗天。
灵嫔下鹤驭,问我来何缘。却惊与世隔,一别三千年。
游仙一十九首 其五。宋代。郭祥正。 至音非乐音,玲珑闻自然。殊绝洞房景,亦超郁罗天。灵嫔下鹤驭,问我来何缘。却惊与世隔,一别三千年。
登高望烽火,谁谓塞尘飞。王城富且乐,曷不事光辉。
勿言日已暮,相见恐行稀。愿君熟念此,秉烛夜中归。
我歌宁自感,乃独泪沾衣。
烽火。唐代。韩愈。 登高望烽火,谁谓塞尘飞。王城富且乐,曷不事光辉。勿言日已暮,相见恐行稀。愿君熟念此,秉烛夜中归。我歌宁自感,乃独泪沾衣。
君不见邯郸邑令昔好奇,强指金灯花作芝。得非美瑞世罕见,遂假凡草相漫欺。
君家闻有真三秀,近出高楹照檐霤。不须仙客费耘锄,协气蒸成自荣茂。
信知为善来嘉祥,得此上药扶年长。庭阶令子映兰玉,要使如芝冠众芳。
寄题赵叔才秀芝堂。宋代。范浚。 君不见邯郸邑令昔好奇,强指金灯花作芝。得非美瑞世罕见,遂假凡草相漫欺。君家闻有真三秀,近出高楹照檐霤。不须仙客费耘锄,协气蒸成自荣茂。信知为善来嘉祥,得此上药扶年长。庭阶令子映兰玉,要使如芝冠众芳。
不是心,不是佛,
不是物。与君打破精灵窟,
簸土飞扬无处寻,千山万山突突兀。
偈三首。宋代。释自贤。 不是心,不是佛,不是物。与君打破精灵窟,簸土飞扬无处寻,千山万山突突兀。
倚风晴缆着烟莎,一抹斜阳白鸟过。
脱手簿书无半点,细翻黄卷课龟罗。
阻风呈赵史君三绝。宋代。洪咨夔。 倚风晴缆着烟莎,一抹斜阳白鸟过。脱手簿书无半点,细翻黄卷课龟罗。
淮上相逢得胜游,水边乡落水边洲。每怜酒旆能留客,长恐秋风便解舟。
十载穷通重把手,两朝今古一回头。金明且看春波绿,共我忘机子与鸥。
次邦彦节推见寄 其二。宋代。黄裳。 淮上相逢得胜游,水边乡落水边洲。每怜酒旆能留客,长恐秋风便解舟。十载穷通重把手,两朝今古一回头。金明且看春波绿,共我忘机子与鸥。
学道本屡空,所积岂为贫。
我生无长物,有辄恐累身。
挟块公子伯,陶土帝者仁。
可惜水玉姿,下与瓦砾亲。
吾子泮林旧,文采含青春。
江湖挹余波,谓此席上珍。
方正自温润,玉德如其人。
潦倒竟何用,厚德山岳均。
愧非笔札才,不堪演丝纶。
三召已三逐,琬琰甘猥法抆拭置前列,
濯以天汉津。斯文傥未丧,
六经要铺陈。大易伏羲祖,
春秋丘明臣。琢磨三益友,
几案增日新。定非注虫鱼,
与世忆凤麟。
谢冯济远惠端砚。宋代。李石。 学道本屡空,所积岂为贫。我生无长物,有辄恐累身。挟块公子伯,陶土帝者仁。可惜水玉姿,下与瓦砾亲。吾子泮林旧,文采含青春。江湖挹余波,谓此席上珍。方正自温润,玉德如其人。潦倒竟何用,厚德山岳均。愧非笔札才,不堪演丝纶。三召已三逐,琬琰甘猥法抆拭置前列,濯以天汉津。斯文傥未丧,六经要铺陈。大易伏羲祖,春秋丘明臣。琢磨三益友,几案增日新。定非注虫鱼,与世忆凤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