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倚棹阖闾城,水国春寒阴复晴。
细雨湿衣看不见,闲花落地听无声。
日斜江上孤帆影,草绿湖南万里情。
东道若逢相识问,青袍今已误儒生。
日斜江上孤帆影,草绿湖南万里情。出自。唐代。刘长卿。的。别严士元。 春风倚棹阖闾城,水国春寒阴复晴。细雨湿衣看不见,闲花落地听无声。日斜江上孤帆影,草绿湖南万里情。东道若逢相识问,青袍今已误儒生。
水国的天气带着初春的寒意,忽晴忽阴,忽好忽坏;在这春风乍起的日子,我所乘的船停泊在苏州城外。
蒙蒙细雨润湿了衣服,自己却没有注意到;枝上的花朵飘落到地上,听不到声响。
薄暮夕阳下,江上孤帆远去;太湖之南碧草如茵,绵延万里。
或许有朋友会问到我的境遇,请转告他们,我这个一介书生,命途多舛,已被“青袍”所误。
倚棹:停船
青袍:唐三品官以上服紫,五品以上绯,六七品绿,八九品服青。
写这首诗的年代和写诗的背景,现无可稽查。从诗的内容看,两人是在苏州偶然重遇,而一晤之后,严士元又要到湖南去,所以刘长卿写诗赠别。此诗大约作于至德三年(758年)初,诗人第一次被贬,行将赴任之际。
参考资料:
1、萧涤非 等.唐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83:416-417
关于这首诗的写作年代,背景和本事,现在难以考证确切。从\"春风倚棹阖闾城\"句知道,此诗当作于今苏州城。从目前考知的史料看,作者一生中曾有过两次离苏州,一次是被贬为南巴尉时。一次是赴淮西鄂岳转运史判官时。被贬南巴在唐肃宗至德三年初,诗中\"春风\"、\"春寒\"句证明,作诗时是在冬末春初,时间与被贬南巴的时令相吻合。又诗末有\"青袍今已误儒生\"句。印证其作于遭贬之后,郁郁不得志之时。此外,青袍又称青衿,按唐朝的服饰制度,三品官以上服紫,五品以上服绯,六品、七品服绿,八品、九品服青。每品又有正、从和上、中、下之别。南巴尉属从九品下,正好服青。由此推断,此诗大约作于至德三年初,诗人第一次被贬,行将赴任之际。
这首诗气韵流畅,音调谐美,景物描写细腻委婉,耐人寻味。诗中抒情,于惜别中流露出愁哀,使人感到深沉凝重。\"春风倚棹阖闾城,水国春寒阴复晴。\"水国指苏州一带,因这一带多江河水流而名。这一联说,在春风乍起的时节,诗人将起程作万里之行,船停靠在苏州城外,故友严士元前来送别。二人执手相向,百感交集。回首往事,瞻念前途,心中就象水国变幻莫测的天气,忽晴忽阴,忽好忽坏,还不时带些初春的寒意。
\"细雨湿衣看不见,闲花落地听无声。\"这两句诗,从字面上看,明白如话,但细细体味,会觉得韵味无穷。雨细得让人无从感觉,直到衣服由潮渐湿,方才知道。这种自然景象,只有\"水国\"常有。花儿落地,皆因春风春雨所致,前后相承,互为因果。此联历来为人们所称道,《对床夜语·卷三》云:\"人知刘长卿五言,不知刘七言亦高。……散句如‘叹口夕阳斜渡鸟,洞庭秋水远连天。’‘江上月明胡雁过,淮南木落楚山多。’‘细雨湿衣看不见,闲花落地听无声。’措思削词皆可法。\"对这两句诗,有的研究者认为,这是主客谈笑之间,忽略了客观环境的变化,偶然才发现雨已湿衣,花已落地。笔者以为这种解释不确。诗中说:\"细雨湿衣看不见,闲花落地听无声。\"一\"看\"一\"听\",表明作者不是被动地接受,而是主动地在探求。他看过,听过,然而一无所获。我们知道,残花落地,是十分零乱的,声音之微;一般也是听不到的,倘或落花有\"声\",倒是奇事。那么作者何以如此下笔呢?试推想来,大概二人谈话之中,触及心中不快之事,默然相对。在这暂短的沉寂中,感到衣服已润湿,方知下着细雨,努力去望天空,却是一无所见。看到花办在纷纷飘落,认真去听,却也听不到半点声响。这里应是写一种极静的环境,以这种静反衬出二人心中的不静和无限忧郁。这样理解,全诗的气氛与作者的心境才统一。此外,作者将要远行,对一景一物,一草一木都怀着依依惜别之情,所以观察的格外细致。
\"日斜江上孤帆影,草绿湖南万里情。\"这是写作者想象中的景象,由儿体的细写转向宏观景致的粗描。薄暮夕阳下,孤帆远去;湖南碧草如茵,愈发勾起作者的情思。应该说,这情思是非常复杂的,有对朋友、亲人的思念,有对仕宦生涯变化无常的感慨,也有对前程黯淡、事业无成的忧愁,还有孤帆远行的寂寞,总之,作者设想着旅途上的景况和自己的心情。
\"东道若逢相识问,青袍今已误儒生。\"东道可指严:七元,即东道主的省称;亦可指东路上的故交相识,与作者的南行相照应。临行之前,关照朋友,若遇到打听我的知己,请转告他们,我已被\"青袍\"所误。儒生,是封建知识分子的代称。按古代传统观念,渎书人当以匡世济国为己任。有一颗成就事业的勃勃雄心。但而今诗人一领青衿,官微职卑,满腹雄才大略无以施展,仕途生涯坎坷不平。从这句诗中,我们看到诗人这里既是对自己怀才不遇的感慨,同时,也是对朋友们的劝诫,抒发了自己久抑心头的忧怨。
刘长卿(约726 — 约786),字文房,汉族,宣城(今属安徽)人,唐代诗人。后迁居洛阳,河间(今属河北)为其郡望。玄宗天宝年间进士。肃宗至德中官监察御史,后为长洲县尉,因事下狱,贬南巴尉。代宗大历中任转运使判官,知淮西、鄂岳转运留后,又被诬再贬睦州司马。德宗建中年间,官终随州刺史,世称刘随州。
顾影须求不愧行,两年交绝孔方兄。轻肥信美元非愿,齑菜虽贫故有程。
饮水昔尝承戒训,为高今幸藉丘陵。涓埃欲报恩波阔,可信皇都是北溟。
官舍和百竹叔赠行诗韵 其二。明代。区元晋。 顾影须求不愧行,两年交绝孔方兄。轻肥信美元非愿,齑菜虽贫故有程。饮水昔尝承戒训,为高今幸藉丘陵。涓埃欲报恩波阔,可信皇都是北溟。
惟臣之先,昔仕于汉。奕世绵绵,颇涉台观。暨臣父综,遭时之难。
卯金失御,邦家毁乱。适兹我土,庶存孑遗。天启其心,东南是归。
厥初流隶,困于蛮垂。大皇开基,恩德远施。特蒙招命,拯擢泥污。
释放巾褐,受职剖符。作守合浦,在海之隅。迁入京辇,遂升极枢。
枯瘁更荣,绝统复纪。自微而显,非愿之始。亦惟宠遇,心存足止。
重值文皇,建号东宫。乃作少傅,光华益隆。明明圣嗣,至德谦崇。
礼遇兼加,惟渥惟丰。哀哀先臣,念竭其忠。洪恩未报,委世以终。
嗟臣蔑贱,惟昆及弟。幸生幸育,托综遗体。过庭既训,顽蔽难启。
堂构弗克,志存耦耕。岂悟圣朝,仁泽流盈。追录先臣,悯共无成。
是济是拔,被以殊荣。珝忝千里,受命南征。旌旗备物,金革扬声。
及臣斯陋,实暗实微。既显前轨,人物之机。复傅东宫,继世荷辉。
才不逮先,是忝是违。乾德博好,文雅是贵。追悼亡臣,冀存遗类。
如何愚胤,曾无仿佛。瞻彼旧宠,顾此顽虚。孰能忍愧,臣实与居。
夙夜反侧,克民自论。父子兄弟,累世蒙恩。死惟结草,生誓杀身。
虽则灰陨,无报万分。
献诗。两汉。薛莹。 惟臣之先,昔仕于汉。奕世绵绵,颇涉台观。暨臣父综,遭时之难。卯金失御,邦家毁乱。适兹我土,庶存孑遗。天启其心,东南是归。厥初流隶,困于蛮垂。大皇开基,恩德远施。特蒙招命,拯擢泥污。释放巾褐,受职剖符。作守合浦,在海之隅。迁入京辇,遂升极枢。枯瘁更荣,绝统复纪。自微而显,非愿之始。亦惟宠遇,心存足止。重值文皇,建号东宫。乃作少傅,光华益隆。明明圣嗣,至德谦崇。礼遇兼加,惟渥惟丰。哀哀先臣,念竭其忠。洪恩未报,委世以终。嗟臣蔑贱,惟昆及弟。幸生幸育,托综遗体。过庭既训,顽蔽难启。堂构弗克,志存耦耕。岂悟圣朝,仁泽流盈。追录先臣,悯共无成。是济是拔,被以殊荣。珝忝千里,受命南征。旌旗备物,金革扬声。及臣斯陋,实暗实微。既显前轨,人物之机。复傅东宫,继世荷辉。才不逮先,是忝是违。乾德博好,文雅是贵。追悼亡臣,冀存遗类。如何愚胤,曾无仿佛。瞻彼旧宠,顾此顽虚。孰能忍愧,臣实与居。夙夜反侧,克民自论。父子兄弟,累世蒙恩。死惟结草,生誓杀身。虽则灰陨,无报万分。
请为游子吟,嗟翠痕浣波,芳意横路。堪肠断,是后日行迹,此朝南浦。
临分怨啼,黯离色、销魂自古。天澹绿芜,颙情望,泪阁九秋雨。
行处。最鞭闻马嘶,见大堤沽客,汉上游女。春如醉,漠漠麴尘里,倚阑无语。
关河梦惊,诉衷曲、归时记否。独恨子规,催人返,又催去。
春草碧 和万俟词隐。近代。周岸登。 请为游子吟,嗟翠痕浣波,芳意横路。堪肠断,是后日行迹,此朝南浦。临分怨啼,黯离色、销魂自古。天澹绿芜,颙情望,泪阁九秋雨。行处。最鞭闻马嘶,见大堤沽客,汉上游女。春如醉,漠漠麴尘里,倚阑无语。关河梦惊,诉衷曲、归时记否。独恨子规,催人返,又催去。
西京有高士,出处何其贤。东门二大夫,图史共流传。
归凤逝超忽,清风满寥天。举首望不见,驻马空凄然。
至今双白璧,辉光照人间。如何东门路,不见有生还。
遇兴七首 其四。明代。夏鍭。 西京有高士,出处何其贤。东门二大夫,图史共流传。归凤逝超忽,清风满寥天。举首望不见,驻马空凄然。至今双白璧,辉光照人间。如何东门路,不见有生还。
六千三万,算老颠此后,终当乐死。十载诗名成底用,何限东西卫尉。
一语惊魂,杜陵曾说,主将奴才子。问他奴价,而今果否如婢。
君已鬓点吴盐,怜余种种,亦复肩随矣。浮世几场开口笑,盗蹠也是如是。
燕子年光,虫娘庭院,且住为佳耳。杨花如梦,满城日暮飞起。
念奴娇 范龙仙斋头喜遇娄东许九日赋赠。清代。陈维崧。 六千三万,算老颠此后,终当乐死。十载诗名成底用,何限东西卫尉。一语惊魂,杜陵曾说,主将奴才子。问他奴价,而今果否如婢。君已鬓点吴盐,怜余种种,亦复肩随矣。浮世几场开口笑,盗蹠也是如是。燕子年光,虫娘庭院,且住为佳耳。杨花如梦,满城日暮飞起。
人生水中萍,泛泛随波澜。偶然成聚散,谁使为悲欢。
伊余从君游,两见岁履端。相得恨不早,相见常苦难。
今又舍我去,觉我肝肠酸。君诚湖海士,豪气老不刓。
剧谈愤世俗,怒发时冲冠。向来对宣室,见晚帝兴叹。
落落不苟合,栖迟犹冷官。高才徒白首,未许陪鸳鸾。
苏台今辅郡,举头见长安。会看有追诏,祝君且加餐。
吾衰钓沧溟,羊裘侣鱼鼋。逍遥各有适,快睹扶摇抟。
尺书倘见存,慰此离忧宽。
送黄叔愚赴平江教授。宋代。王之望。 人生水中萍,泛泛随波澜。偶然成聚散,谁使为悲欢。伊余从君游,两见岁履端。相得恨不早,相见常苦难。今又舍我去,觉我肝肠酸。君诚湖海士,豪气老不刓。剧谈愤世俗,怒发时冲冠。向来对宣室,见晚帝兴叹。落落不苟合,栖迟犹冷官。高才徒白首,未许陪鸳鸾。苏台今辅郡,举头见长安。会看有追诏,祝君且加餐。吾衰钓沧溟,羊裘侣鱼鼋。逍遥各有适,快睹扶摇抟。尺书倘见存,慰此离忧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