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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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鸡腷膊晓星移,残梦初回各自知。
岸上骡纲江上桨,最消魂是五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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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士铨

蒋士铨(1725—1784)清代戏曲家,文学家。字心馀、苕生,号藏园,又号清容居士,晚号定甫。铅山(今属江西)人。乾隆二十二年进士,官翰林院编修。乾隆二十九年辞官后主持蕺山、崇文、安定三书院讲席。精通戏曲,工诗古文,与袁枚、赵翼合称江右三大家。士铨所著《忠雅堂诗集》存诗二千五百六十九首,存于稿本的未刊诗达数千首,其戏曲创作存《红雪楼九种曲》等四十九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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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公消息太茫然,六尺堂堂只眼前。斗极新春年八十,烟霄故国路三千。

每惭鉴薄朝多语,待学情亡夜不眠。此世难期再相见,试容抒思序真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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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吹深秋节,香灯古佛园。

细泉初落石,远岫正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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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碧日益肥,磊落压枝重。

虽然苦味酸,酸中藏大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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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住为佳客馆停,凭将情话伴孤醒。萧条旧宅梁间燕,零落诸昆雨后萤。

愧我鬓髭潜换黑,喜君云雾拨来青。长歌自是牢愁甚,和向秋窗淅沥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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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何水作四时雷,试去寻源櫂懒回。

欲看泽民千古样,我来不是等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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漭漭河声,捩柁处、怒涛千尺。

绝壁下、鱼龙悲啸,水波欲立。

一派灰飞官渡火,五更霜洒中原血。

问成皋京索事如何?空陈迹。

虫牢外,风萧瑟;癝【病旁易为广字旁】延畔,沙堆积。

试中流骋望,百忧横集。

混混且拼流日夜,茫茫不辨天南北。

但望中似见有人烟,陈桥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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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柳排空,高榆拥岸,乍觉楚天秋意。凉随夜雨,望极长淮,孤馆漫成留滞。天净无云,浪痕清影,窗户闲临烟水。叹驱驰尘事,殊喜萧散,暂来闲适。
常念想、圣主垂衣,临朝北顾,泛遣聊宽忧寄。輶轩载揽,虎节严持,谈笑挂帆千里。凭仗皇威,滥陪枢筦,一语折冲遐裔。待归来,瞻对龙颜,须知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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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罢山翠鲜,泠泠东风好。断崖云生处,是向峰顶道。

谁谓峰顶远,跂予可瞻讨。忘缘祛天机,脱屣恨不早。

只恐岁云暮,遂与空名老。心往迹未并,惭愧山上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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