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谷茅斋

东谷茅斋
野径转深密,静无车马痕。
松花金粉堕,苔叶翠茸翻。
虫鸟春音杂,烟云晚色昏。
俗尘何处入,长是掩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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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同

文同(1018~1079年),字与可,号笑笑居士、笑笑先生,人称石室先生。北宋梓州梓潼郡永泰县(今属四川绵阳市盐亭县)人。著名画家、诗人。宋仁宗皇祐元年(1049年)进士,迁太常博士、集贤校理,历官邛州、大邑、陵州、洋州(今陕西洋县)等知州或知县。元丰初年,文同赴湖州(今浙江吴兴)就任,世人称文湖州。元丰二年(1079)正月二十日,文同在陈州(今河南省淮阳县)病逝,未到任而卒,享年61岁。他与苏轼是表兄弟,以学名世,擅诗文书画,深为文彦博、司马光等人赞许,尤受其从表弟苏轼敬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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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出江东门,遥望江浦埏。风波咫尺耳,而况万里船。

船大难为用,舴艋吾周旋。尝闻一苇杭,传说济巨川。

留滞荒洲外,嗟哉行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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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高长握笛,风急骤添弦。欲问来何处,青天但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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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心似秋月,碧潭清皓洁。

无物堪比伦,教我如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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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子称骚雅,芳年道自华。潜虚怜白业,作伴有青霞。

不尽山阴兴,频移剡水槎。寻游偏恋我,将去访丹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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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泊日复日,洞庭今更秋。白云如有意,万里望孤舟。

何事爱成别,空令登此楼。天光映波动,月影随江流。

鹤唳静寒渚,猿啼深夜洲。归期诚已促,清景仍相留。

顷者慕独往,尔来悲远游。风波自此去,桂水空离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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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台生困暑,夜卧絺帷中,童子持翣飏于前,适甚就睡。久之,童子亦睡,投翣倚床,其音如雷。生惊寤,以为风雨且至也。抱膝而坐,俄而耳旁闻有飞鸣声,如歌如诉,如怨如慕,拂肱刺肉,扑股面。毛发尽竖,肌肉欲颤;两手交拍,掌湿如汗。引而嗅之,赤血腥然也。大愕,不知所为。蹴童子,呼曰:“吾为物所苦,亟起索烛照。”烛至,絺帷尽张。蚊数千,皆集帷旁,见烛乱散,如蚁如蝇,利嘴饫腹,充赤圆红。生骂童子曰:“此非吾血者耶?尔不谨,蹇帷而放之入。且彼异类也,防之苟至,乌能为人害?”童子拔蒿束之,置火于端,其烟勃郁,左麾右旋,绕床数匝,逐蚊出门,复于生曰:“可以寝矣,蚊已去矣。”

  生乃拂席将寝,呼天而叹曰:“天胡产此微物而毒人乎?”

  童子闻之,哑而笑曰:“子何待己之太厚,而尤天之太固也!夫覆载之间,二气絪緼,赋形受质,人物是分。大之为犀象,怪之为蛟龙,暴之为虎豹,驯之为麋鹿与庸狨,羽毛而为禽为兽,裸身而为人为虫,莫不皆有所养。虽巨细修短之不同,然寓形于其中则一也。自我而观之,则人贵而物贱,自天地而观之,果孰贵而孰贱耶?今人乃自贵其贵,号为长雄。水陆之物,有生之类,莫不高罗而卑网,山贡而海供,蛙黾莫逃其命,鸿雁莫匿其踪,其食乎物者,可谓泰矣,而物独不可食于人耶?兹夕,蚊一举喙,即号天而诉之;使物为人所食者,亦皆呼号告于天,则天之罚人,又当何如耶?且物之食于人,人之食于物,异类也,犹可言也。而蚊且犹畏谨恐惧,白昼不敢露其形,瞰人之不见,乘人之困怠,而后有求焉。今有同类者,啜栗而饮汤,同也;畜妻而育子,同也;衣冠仪貌,无不同者。白昼俨然,乘其同类之间而陵之,吮其膏而盬其脑,使其饿踣于草野,流离于道路,呼天之声相接也,而且无恤之者。今子一为蚊所,而寝辄不安;闻同类之相,而若无闻,岂君子先人后身之道耶?”

  天台生于是投枕于地,叩心太息,披衣出户,坐以终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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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张颐望岁丰,此花不与万花同。

香分天地生成里,气应阴阳子午中。

顷顷紫芒摇七月,穰穰玉糁杵西风。

雨暘时若关开落,歌壤谁摅畎亩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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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官鸡肋寄清真,槐市频看藻色新。几尺琅玕苏病骨,十年图史称閒身。

词场自分功名薄,香篆偏宜箧笥贫。笑杀祢衡虚走刺,贵游何用强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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