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上一级一级的畦田像楼梯,平原上整整齐齐的畦田像棋盘。
白鹭忽然飞到水稻田上来,在一片绿色的秧苗上点上了白点。
郊:泛指城外、野外、郊外。
高田:沿着山坡开辟的田畦,又叫梯田。
平田:指山下平地上的田块。
棋局:象棋盘。
鹭:一种长颈尖嘴的水鸟,常在河湖边、水田、沼泽地捕食鱼虾。
点破:打破了。
秧针:水稻始生的秧苗。
嘉靖三年(公元1524年),因“大礼议”事件,杨慎谪戍云南永昌卫,后居云南30余年,此诗便写于杨慎被贬期间。诗人一方面远离朝堂的争斗,享受宁静的乡间生活;另一方面,在一片绿色的田野,诗人看到白鹭飞来,思乡之情油然而生,于是写下了这首诗歌。
诗人被贬于云南永昌卫,被南方山乡春天田野的秀丽景色所感染,突然白鹭飞来,打破诗人心田的平静,古代诗人、画家常以鹭鸶喻乡思情绪,这是诗人浓郁思乡之情的写照。
首二句写水田的形态,喻之以楼梯、棋盘,都属整饬之美,写出了高田和平田的壮观,高田系仰视所见,层层如楼梯;平田系俯视所见,纵横如棋盘。田畦井井有条,秧苗长势喜人,通过诗人视角和所处位置的变化描写了不同方位的田野的景色。
后两句写一片绿油油的秧田,忽飞来了白鹭,让秧田添上活气与亮色,让静谧的画面带有动态,诗人化用“万绿丛中一点红”的诗意,写出“万绿苗中一点白”的奇观。末句是画龙点睛之笔,诗眼在“点破”二字。
从艺术表现手法来看,此诗看似信手拈来,其实独具匠心。全诗以郊外踏青者的目光为描写的触角,先由仰视和俯视描绘了从远处到近处的秧苗所染出来的浓浓的春色,从而凸现了南方水乡水田的静态春光。紧接着,目光随突然掠来的白鹭而转移,在被“点破”的“秧针绿”的特写镜头上定格,由静而动,再配之以色彩的强烈对比,鹭之白与秧之绿使得嘎然而止的诗篇更富有自然的情趣。
这首小诗写的是春日郊外水田的景色,勾画了南方山乡春天田野的秀丽景色,诗中有画,静中有动,全诗用极其浅显而流畅的语言,捕捉了西南山乡水田的典型春色意象。在一坡坡修整得非常精致的梯田旁,有一片片棋盘般的平整水田,犹如一望无际的绿色地毯。偶尔有白鹭飞来止息,点破如针芒般的绿色秧田,留下洁白的身影。
杨慎(1488~1559)明代文学家,明代三大才子之首。字用修,号升庵,后因流放滇南,故自称博南山人、金马碧鸡老兵。杨廷和之子,汉族,四川新都(今成都市新都区)人,祖籍庐陵。正德六年状元,官翰林院修撰,豫修武宗实录。武宗微行出居庸关,上疏抗谏。世宗继位,任经筵讲官。嘉靖三年,因“大礼议”受廷杖,谪戍终老于云南永昌卫。终明一世记诵之博,著述之富,慎可推为第一。其诗虽不专主盛唐,仍有拟右倾向。贬谪以后,特多感愤。又能文、词及散曲,论古考证之作范围颇广。著作达百余种。后人辑为《升庵集》。
苍茫日初宴,遥野云初收。残雨北山里,夕阳东渡头。
舟依渔溓合,水入田家流。何意君迷驾,山林应有秋。
田家秋日送友。唐代。于良史。 苍茫日初宴,遥野云初收。残雨北山里,夕阳东渡头。舟依渔溓合,水入田家流。何意君迷驾,山林应有秋。
明明复夜夜,胡子即成翁。唯是真知性,不来生灭中。
佛舍见胡子有嘲(一作嘲胡子小男)。唐代。姚合。 明明复夜夜,胡子即成翁。唯是真知性,不来生灭中。
相君不合长数奇,胡为劳劳久行役。一第驰驱国士心,十年沧海风尘色。
世乱纷纷如弈棋,归来少妇展双眉。出门谁道长安乐,老大王生空尔为。
短歌行赠王义门。清代。李佳。 相君不合长数奇,胡为劳劳久行役。一第驰驱国士心,十年沧海风尘色。世乱纷纷如弈棋,归来少妇展双眉。出门谁道长安乐,老大王生空尔为。
我看浮名如脱发,誓暮收身老岩穴。
座延穷鬼心不疑,炉锺横财渠自别。
乐哉今为八十翁,神交园绮商山中。
烹葵剥枣及时序,烂醉黍酒歌邠风。
闲中信笔二首其一追和陈去非韵其一追和王履。宋代。陆游。 我看浮名如脱发,誓暮收身老岩穴。座延穷鬼心不疑,炉锺横财渠自别。乐哉今为八十翁,神交园绮商山中。烹葵剥枣及时序,烂醉黍酒歌邠风。
苦用贞心传弟子,即应低眼看公卿。水中明月无踪迹,
风里浮云可计程。庭际孤松随鹤立,窗间清磬学蝉鸣。
料师多劫长如此,岂算前生与后生。
赠乾素上人。唐代。方干。 苦用贞心传弟子,即应低眼看公卿。水中明月无踪迹,风里浮云可计程。庭际孤松随鹤立,窗间清磬学蝉鸣。料师多劫长如此,岂算前生与后生。
艇子逐溪流,来至碧江头。
随山知几曲,一曲一增愁。
巢芦有翠鸟,雄雌自相求。
擘波投远空,丹喙横轻鯈。
呼鸣仍不已,共啄向苍洲。
而我无羽翼,安得与子游。
往东流江口寄内。宋代。梅尧臣。 艇子逐溪流,来至碧江头。随山知几曲,一曲一增愁。巢芦有翠鸟,雄雌自相求。擘波投远空,丹喙横轻鯈。呼鸣仍不已,共啄向苍洲。而我无羽翼,安得与子游。
松林缭峻岭,百尺森葱青。不知何年种,天矫乱龙形。
浓阴翳修途,当暑有馀清。长风一披拂,时作波涛声。
如何锥刀徒,使争爝火明。伤肤及肌骨,风雨因摧倾。
颠倒委榛棘,气象犹峥嵘。行人失庇赖,伫立空凝情。
缅想栽培初,爱护如目睛。合抱始毫末,几经霜露零。
一日毁有馀,百年养不成。忍使易凋丧,此理真难评。
忆昔陶士行,为政有善经。擢禾与移柳,一一纠以刑。
既往不及追,将来犹可惩。感动遂成章,庶几知者听。
自容趋藤山路古松皆合抱百馀尺枝叶扶疏行人庇赖为取松明者所刳剔因而摧倾十已六七良可惜也。宋代。李纲。 松林缭峻岭,百尺森葱青。不知何年种,天矫乱龙形。浓阴翳修途,当暑有馀清。长风一披拂,时作波涛声。如何锥刀徒,使争爝火明。伤肤及肌骨,风雨因摧倾。颠倒委榛棘,气象犹峥嵘。行人失庇赖,伫立空凝情。缅想栽培初,爱护如目睛。合抱始毫末,几经霜露零。一日毁有馀,百年养不成。忍使易凋丧,此理真难评。忆昔陶士行,为政有善经。擢禾与移柳,一一纠以刑。既往不及追,将来犹可惩。感动遂成章,庶几知者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