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年湮息壤,千里发胎簪。洪泽陂难障,淮南害独深。
尾闾原地势,降割岂天心。十万生人命,经旬突不黔。
报道归仁决,须臾涌浪高。羊头何滚滚,釜底自滔滔。
草木先秋萎,鱼龙竟日号。不堪容膝地,霪雨又萧骚。
即以城为岸,惊涛直撼城。长湖无鸟过,六月已凉生。
野哭何人急,讹言半夜惊。全家风浪里,秉烛坐深更。
泛宅知无计,危楼且共存。半间连榻灶,八口杂鸡豚。
呕泄情怀恶,燔烧泪眼昏。皇天吾不怨,幸免作鱼鼋。
藻荇牵高树,荒村八九墟。人情争纲罟,劫运到诗书。
大厦何当庇,他乡好卜居。可怜空际雁,无处觅泪洳。
眼见污邪尽,高原卷亦空。疗饥思圣米,御湿觅山芎。
不没城三版,难租地一弓。奇灾经几见,骇绝白头翁。
司空奉帝命,曷以拯灾黎。上策惟通漕,奇勋在护堤。
归墟迷海口,沙路塞云梯。财赋维扬地,何堪竟作溪。
五行多错迕,谁与问京房?谷洛将无斗,淮黄久失常。
禹功真不再,天变故难详。激荡悲风起,哀音彻大荒。
乙丑纪灾诗。清代。李必恒。 何年湮息壤,千里发胎簪。洪泽陂难障,淮南害独深。尾闾原地势,降割岂天心。十万生人命,经旬突不黔。报道归仁决,须臾涌浪高。羊头何滚滚,釜底自滔滔。草木先秋萎,鱼龙竟日号。不堪容膝地,霪雨又萧骚。即以城为岸,惊涛直撼城。长湖无鸟过,六月已凉生。野哭何人急,讹言半夜惊。全家风浪里,秉烛坐深更。泛宅知无计,危楼且共存。半间连榻灶,八口杂鸡豚。呕泄情怀恶,燔烧泪眼昏。皇天吾不怨,幸免作鱼鼋。藻荇牵高树,荒村八九墟。人情争纲罟,劫运到诗书。大厦何当庇,他乡好卜居。可怜空际雁,无处觅泪洳。眼见污邪尽,高原卷亦空。疗饥思圣米,御湿觅山芎。不没城三版,难租地一弓。奇灾经几见,骇绝白头翁。司空奉帝命,曷以拯灾黎。上策惟通漕,奇勋在护堤。归墟迷海口,沙路塞云梯。财赋维扬地,何堪竟作溪。五行多错迕,谁与问京房?谷洛将无斗,淮黄久失常。禹功真不再,天变故难详。激荡悲风起,哀音彻大荒。
白道晓霜迷,离灯照马嘶。秋风满关树,残月隔河鸡。
来往非无倦,穷通岂易齐。何年归故社,披雨剪春畦。
潼关道中。唐代。郑谷。 白道晓霜迷,离灯照马嘶。秋风满关树,残月隔河鸡。来往非无倦,穷通岂易齐。何年归故社,披雨剪春畦。
与君二纪前,看花逐年少。逢君二纪后,解组去京兆。
君今如冥鹏,我如笼中鸟。岂不念俦侣,羁迹徒悄悄。
六月奋图南,谁道南溟小。君若归浮丘,肯访樵云峤。
送陈天游京兆致政归浮丘。明代。湛若水。 与君二纪前,看花逐年少。逢君二纪后,解组去京兆。君今如冥鹏,我如笼中鸟。岂不念俦侣,羁迹徒悄悄。六月奋图南,谁道南溟小。君若归浮丘,肯访樵云峤。
南塘守蓟门,上书论边事。七害与六失,极之以四弊。
所言诚晓畅,执政可其议。筑台二千里,财用亦已费。
号令既严明,器械犹犀利。不恃彼不来,恃我实有备。
在镇十六年,虏骑莫敢至。当时遣大臣,三岁一阅视。
督抚不掣肘,诸将受节制。乌虖谁之功,江陵方在位。
戚元敬。清代。郑孝胥。 南塘守蓟门,上书论边事。七害与六失,极之以四弊。所言诚晓畅,执政可其议。筑台二千里,财用亦已费。号令既严明,器械犹犀利。不恃彼不来,恃我实有备。在镇十六年,虏骑莫敢至。当时遣大臣,三岁一阅视。督抚不掣肘,诸将受节制。乌虖谁之功,江陵方在位。
池阴树影凉,白小纷成队。
吹絮圆沤续,触荷清露碎。
俄沉静却浮,忽遇惊还退。
幸免钓丝忧,江鲈日充跂。
观鱼。明代。杨基。 池阴树影凉,白小纷成队。吹絮圆沤续,触荷清露碎。俄沉静却浮,忽遇惊还退。幸免钓丝忧,江鲈日充跂。
蒸江漱玉绕苍汀,玳瑁霜云拥翠屏。归向湘山高顶望,应曕南极老人星。
送刘生辑夏归省重庆。明代。王夫之。 蒸江漱玉绕苍汀,玳瑁霜云拥翠屏。归向湘山高顶望,应曕南极老人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