挟策漳滨两韶稚,君后南随州计吏。
相逢冠岁璧池头,顿觉词华使人惴。
谓宜云路恣腾踏,岂料霜蹄多蹶踬。
君才视我十倍加,蓄积那堪五经笋。
已穷孟轲不动处,得丧穷通归一致。
每怀会合未曾款,辄复鸿燕春秋异。
寸莛才欲撞舂容,不尽之音耳空记。
去年邂逅得所原,千里过我少停辔。
围炉烧栗忘放分,蹙雪访梅喜春至。
窥园细看百卉动,陟榭满挹千峰翠。
读君旧诗黄钟律,观君新德清庙器。
默求至善不近名,下视群愚非饰智。
常虞涉世伤坦率,见语躬行合谨细。
值君隐忧方食蓼,而我美疹如紾臂。
飞觞引满不复能,战饮吴门梦中事。
采菊聊同茗碗清,丸艾时归药婆利。
忠言赠公岂肉骨,益友贶予真補劓。
浮云聚散古则尔,人生出处孰无累。
闻道双珠已候门,便乘一叶同插翅。
朱楼婉娩托旅梦,江树霏微搅离思。
一区衡山勿负约,三绝麟经更涵粹。
得时而驾谅不免,有使且寄相思字。
送余泽还义兴。宋代。胡寅。 挟策漳滨两韶稚,君后南随州计吏。相逢冠岁璧池头,顿觉词华使人惴。谓宜云路恣腾踏,岂料霜蹄多蹶踬。君才视我十倍加,蓄积那堪五经笋。已穷孟轲不动处,得丧穷通归一致。每怀会合未曾款,辄复鸿燕春秋异。寸莛才欲撞舂容,不尽之音耳空记。去年邂逅得所原,千里过我少停辔。围炉烧栗忘放分,蹙雪访梅喜春至。窥园细看百卉动,陟榭满挹千峰翠。读君旧诗黄钟律,观君新德清庙器。默求至善不近名,下视群愚非饰智。常虞涉世伤坦率,见语躬行合谨细。值君隐忧方食蓼,而我美疹如紾臂。飞觞引满不复能,战饮吴门梦中事。采菊聊同茗碗清,丸艾时归药婆利。忠言赠公岂肉骨,益友贶予真補劓。浮云聚散古则尔,人生出处孰无累。闻道双珠已候门,便乘一叶同插翅。朱楼婉娩托旅梦,江树霏微搅离思。一区衡山勿负约,三绝麟经更涵粹。得时而驾谅不免,有使且寄相思字。
胡寅(公元1098年~公元1156年),字明仲,学者称致堂先生,宋建州崇安(今福建武夷山市)人,后迁居衡阳。胡安国弟胡淳子,奉母命抚为己子,居长。秦桧当国,乞致仕,归衡州。因讥讪朝政,桧将其安置新州。桧死,复官。与弟胡宏一起倡导理学,继起文定,一代宗师,对湖湘学派的发展,起了巨大作用。著作还有《论语详说》、《读史管见》、《斐然集》等。
一日清欢何往,十年旧事重拈。细风斜日到江南。春满平湖潋滟。黄简手题龙篆,绿舆前控鸾骖。玉清真軿署仙衔。列职灵台书监。
西江月·一日清欢何往。唐代。吕岩。 一日清欢何往,十年旧事重拈。细风斜日到江南。春满平湖潋滟。黄简手题龙篆,绿舆前控鸾骖。玉清真軿署仙衔。列职灵台书监。
元和二年秋,我年三十七。长庆二年秋,我年五十一。
中间十四年,六年居谴黜。穷通与荣悴,委运随外物。
遂师庐山远,重吊湘江屈。夜听竹枝愁,秋看滟堆没。
近辞巴郡印,又秉纶闱笔。晚遇何足言,白发映朱绂。
销沈昔意气,改换旧容质。独有曲江秋,风烟如往日。
曲江感秋二首 其一。唐代。白居易。 元和二年秋,我年三十七。长庆二年秋,我年五十一。中间十四年,六年居谴黜。穷通与荣悴,委运随外物。遂师庐山远,重吊湘江屈。夜听竹枝愁,秋看滟堆没。近辞巴郡印,又秉纶闱笔。晚遇何足言,白发映朱绂。销沈昔意气,改换旧容质。独有曲江秋,风烟如往日。
忍泪别严亲,长途剑卫身。烟花归路客,风浪渡江人。
马踏梅天雨,莺残瓜步春。从今闽海熟,定省莫辞频。
闵孝昭送其尊人隐武夷自归广陵赋此以送 其一。明代。徐熥。 忍泪别严亲,长途剑卫身。烟花归路客,风浪渡江人。马踏梅天雨,莺残瓜步春。从今闽海熟,定省莫辞频。
百尺清泉声陆续。映潇洒、碧梧翠竹。面千步回廊,重重帘幕,小枕敧寒玉。
试展鲛绡看画轴。见一片、潇湘凝绿。待玉漏穿花,银河垂地,月上栏干曲。
雨中花令 夏词。宋代。王观。 百尺清泉声陆续。映潇洒、碧梧翠竹。面千步回廊,重重帘幕,小枕敧寒玉。试展鲛绡看画轴。见一片、潇湘凝绿。待玉漏穿花,银河垂地,月上栏干曲。
国为休徵选,舆因仲举题。山川襄野隔,朋酒灞亭暌。
零雨征轩骛,秋风别骥嘶。骊歌一曲罢,愁望正凄凄。
饯许州宋司马赴任。唐代。卢藏用。 国为休徵选,舆因仲举题。山川襄野隔,朋酒灞亭暌。零雨征轩骛,秋风别骥嘶。骊歌一曲罢,愁望正凄凄。
扁鹊见蔡桓公,立有间,扁鹊曰:“君有疾在腠理,不治将恐深。”桓侯曰:“寡人无疾。”扁鹊出,桓侯曰:“医之好治不病以为功!”
居十日,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肌肤,不治将益深。”桓侯不应。扁鹊出,桓侯又不悦。
居十日,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肠胃,不治将益深。”桓侯又不应。扁鹊出,桓侯又不悦。
居十日,扁鹊望桓侯而还走。桓侯故使人问之,扁鹊曰:“疾在腠理,汤熨之所及也;在肌肤,针石之所及也;在肠胃,火齐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今在骨髓,臣是以无请也。”
居五日,桓侯体痛,使人索扁鹊,已逃秦矣。桓侯遂死。
扁鹊见蔡桓公。先秦。韩非。 扁鹊见蔡桓公,立有间,扁鹊曰:“君有疾在腠理,不治将恐深。”桓侯曰:“寡人无疾。”扁鹊出,桓侯曰:“医之好治不病以为功!” 居十日,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肌肤,不治将益深。”桓侯不应。扁鹊出,桓侯又不悦。 居十日,扁鹊复见,曰:“君之病在肠胃,不治将益深。”桓侯又不应。扁鹊出,桓侯又不悦。 居十日,扁鹊望桓侯而还走。桓侯故使人问之,扁鹊曰:“疾在腠理,汤熨之所及也;在肌肤,针石之所及也;在肠胃,火齐之所及也;在骨髓,司命之所属,无奈何也。今在骨髓,臣是以无请也。” 居五日,桓侯体痛,使人索扁鹊,已逃秦矣。桓侯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