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百次的征战使壮士疲劳、士气低落,中原之战的失败之势再难挽回。
虽然江东子弟现在仍在,但他们是否还愿意跟楚霸王卷土重来?
乌江亭:故址在今安徽和县乌江镇,为项羽兵败自刎之处。
壮士:指项羽。
中原一败:括项羽垓下之败。
江东:指长江下游芜湖、南京以下的江南地区,是项羽起兵之地。
肯:岂肯,怎愿。卷土来:即卷土重来。指失败之后,整顿以求再起。
唐代诗人杜牧有一首《题乌江亭》诗,宋仁宗至和元年(1054)秋,王安石舒州通判任满赴京途经乌江亭所在地和州(今安徽和县),针对杜牧的议论,写了这首《乌江亭》。
杜牧在他的《题乌江亭》中写到:“胜败兵家事不期,包羞忍耻是男儿。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意思是批评项羽胸襟不够宽广,如果项羽能够再回江东重整旗鼓的话,说不定还可以卷土重来。而王安石则根据自己的理解,认为项羽的失败已成定局,即便是江东子弟还在,项羽也不可能再带领江东子弟卷土重来,以为他们不一定再肯为战争卖命了。
诗歌开篇就以史实扣题,针对项羽的失败直接指出“势难回”。楚霸王的转折点在“鸿门宴”,没能杀成刘邦,到“垓下之围”时已经面临着众叛亲离的境地。而细数项羽失败的原因,最大的因素恐怕就是他自身的刚愎自用了吧。所以文章“壮士哀”就隐含着这样的信息,那时的项羽已经失去人心,天时、地利、人和中,人和是最重要的因素,而项羽已经失去,要挽回大业是十分艰难,概率也是很低的。
所以,王安石在三、四两句中进一步阐释“江东子弟今虽在,肯为君王卷土来”,他以辛辣的口吻明确地表示,即使项羽真的重返江东,江东子弟是不会替他卖力的。杜、王的观点不同是因为他们的出发点和立场不同。杜牧着眼于宣扬不怕失败的精神,是借题发挥,是诗人咏史;王安石则审时度势,指出项羽败局已定,势难挽回,反驳了杜牧的论点,是政治家的咏史。诗中最后的反问道出了历史的残酷与人心向背的变幻莫测,也体现出王安石独到的政治眼光。
如果说杜牧是为项羽翻案,那么王安石则是为历史本身翻案,人与历史的关系本来就是“顺之则昌,逆之则亡”。这首诗中,作为北宋著名政治家,王安石将变法中的革新精神带到咏史诗的创作中,表达自己的政治观点,对前人提出质疑,这也是一种创新。这种史论史评是王安石完成咏史诗从叙事体向抒情体,最终走向议论体的转变,对当时的诗文革新运动起了推动作用。王安石则属意史论史评,延伸了咏史诗的内容深度,有着独到的政治见解。
王安石的诗,十分辛辣冷峻,但却抓住了人心向背是胜败的关键这个根本,可以说是一针见血。
王安石(1021年12月18日-1086年5月21日),字介甫,号半山,谥文,封荆国公。世人又称王荆公。汉族,北宋抚州临川人(今江西省抚州市临川区邓家巷人),中国北宋著名政治家、思想家、文学家、改革家,唐宋八大家之一。欧阳修称赞王安石:“翰林风月三千首,吏部文章二百年。老去自怜心尚在,后来谁与子争先。”传世文集有《王临川集》、《临川集拾遗》等。其诗文各体兼擅,词虽不多,但亦擅长,且有名作《桂枝香》等。而王荆公最得世人哄传之诗句莫过于《泊船瓜洲》中的“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野意楼前满,秋声树杪回。
岁华行老矣,午梦思悠哉。
碌碌甘捐弃,时时幸往来。
不才诗有债,多病酒为媒。
和宋永兄爱日楼见寄八首。宋代。黄公度。 野意楼前满,秋声树杪回。岁华行老矣,午梦思悠哉。碌碌甘捐弃,时时幸往来。不才诗有债,多病酒为媒。
冻杀疏林断野烟,一天孤月未成圆。诗非我辈谁当咏,话入寒更拚不眠。
星聚厌烦朝史奏,烛残虚想阁藜燃。千秋偃蹇容相狎,肯信乾坤独有权。
冬夜同余承采张闰生罗幼良无极诸子集张约之斋中得一先韵。明代。韩上桂。 冻杀疏林断野烟,一天孤月未成圆。诗非我辈谁当咏,话入寒更拚不眠。星聚厌烦朝史奏,烛残虚想阁藜燃。千秋偃蹇容相狎,肯信乾坤独有权。
凿开方沼,问何人种玉、工夫奇绝。幻出瀛州有□□,十万水仙罗列。风曳璚琚,露零珠珮,天上人装结。君看炎夏,堕来何处冰雪。我来对此凉生,红尘飞尽,却笑凌波袜。最爱幽姿能雅淡,自蓄芳馨孤洁。挹取天浆,唤将空籁,齐作清歌发。不知尘世,晃然身在瑶阙。
念奴娇·凿开方沼。宋代。卢炳。 凿开方沼,问何人种玉、工夫奇绝。幻出瀛州有□□,十万水仙罗列。风曳璚琚,露零珠珮,天上人装结。君看炎夏,堕来何处冰雪。我来对此凉生,红尘飞尽,却笑凌波袜。最爱幽姿能雅淡,自蓄芳馨孤洁。挹取天浆,唤将空籁,齐作清歌发。不知尘世,晃然身在瑶阙。
豫章风节振荆湘,匪为殷亡为晋亡。
执手痛罗鸣鹡难,焚裘梦断树藼乡。
三诗聊寄忠臣愤,九死宁回国土肠。
一展遗编一兴慨,令人千载挹辉光。
读祖宗伯公临难遗弟诗有感。宋代。罗荣祖。 豫章风节振荆湘,匪为殷亡为晋亡。执手痛罗鸣鹡难,焚裘梦断树藼乡。三诗聊寄忠臣愤,九死宁回国土肠。一展遗编一兴慨,令人千载挹辉光。
古洞曾窥一线天,归来尘世又千年。笑骑辽鹤闽山去,荔子花开海月圆。
送王鍊师游龙虎兼东周白士祝洞天 其一。明代。袁华。 古洞曾窥一线天,归来尘世又千年。笑骑辽鹤闽山去,荔子花开海月圆。
一裘一葛一纶巾,包裹父生师教身。
不见分毫裨世界,空遗八十有年人。
老无闻道安可死,间得读书惟一贫。
四万八千毛孔裹,从头看得总皆仁。
八十。宋代。丘葵。 一裘一葛一纶巾,包裹父生师教身。不见分毫裨世界,空遗八十有年人。老无闻道安可死,间得读书惟一贫。四万八千毛孔裹,从头看得总皆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