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我裙带忽然松弛解开,早晨又看见蟢子双双飞来。
要赶紧描眉擦粉梳妆打扮,莫非是我的丈夫快要回来。
蟢子:小蜘蛛脚长者,俗称蟢子。
铅华:指脂粉。
藁砧:丈夫的隐语。
正盛唐过后,随着社会政治、文化思潮及审美尺度的变更,诗歌的创新已成为不可阻挡之趋势。南朝陈徐陵编的《玉台新咏》,皆在“撰录艳歌”,徐本人是当时著名的宫体诗作者,故后多以玉台体指言情纤艳之作。权德舆此诗标明“玉台体”,也是此类诗作。
南朝徐陵编的《玉台新咏》,皆在“撰录艳歌”,徐本人是当时著名的宫体诗作者,故后多以玉台体指言情纤艳之作。权德舆此诗标明“玉台体”,也是此类诗作。但他写得感情真挚,朴素含蓄,可谓俗不伤雅,乐而不淫。
诗的前两句写的是两种喜兆接连出现。
“昨夜裙带解,今朝蝽子飞。”前句写这位女子昨夜裙带自解,后旬写今天早上这女子又看见长脚的蜘蛛飞来了。裙带自解是夫归之兆,蟢子飞也是喜兆,于是这女人满心欢喜,认为丈夫真的要回来了。蟢子飞,据刘勰《新论》:“野人见蟢子飞,以为有喜乐之瑞。”诗人通过对两种喜兆的描写,把小女子那种急切、思念、惊喜的复杂心理展现得极为生动、传神,让人玩味。
诗的后两句写女子对喜兆的反应。
“铅华不可弃,莫是藁砧归。”铅华,脂粉。莫是,莫不是。句意为:赶紧涂脂抹粉打扮一下吧,恐怕丈夫真的要回来了。藁砧,即稿砧,是丈夫的隐称。周祈《名义考》卷五:“古有罪者,席稿伏于椹(帖)上,以铁斩之。言稿椹则言铁矣,铁与夫同音,故隐语稿椹为夫也。”这女子见喜兆后的激动心态在诗人的笔下表现得是多么细致入微。
然而这女子的丈夫回来没有?喜兆有没有应验?这位女子最终是欢喜还是失望?诗中并没有交代。诗人只是抓住了这女子思夫的一瞬间进行渲染,把这女子的思夫之情含蓄地表达出来,给读者留下了巨大的想象空间,未尽之意读者自可以根据自己的理解去联想。
这首诗,文字质朴无华,但感情却表现得细致入微。象“裙带解”、“蟢子飞”,这都是些引不起一般人注意的小事,但却荡起了女主人公心灵上无法平静的涟漪。诗又写得含蓄而耐人寻味。丈夫出门后,女主人公的处境、心思、生活情态如何,作者都未作说明,但从“铅华不可弃”的心理独白中,便有一个“岂无膏沐,谁适为容”(《诗经·伯兮》)的思妇形象跃然纸上。通篇描摹心理,用语切合主人公的身分、情态,仿旧体而又别开生面。
权德舆,唐代文学家。字载之。天水略阳(今甘肃秦安)人。后徙润州丹徒(今江苏镇江)。德宗时,召为太常博士,改左补阙,迁起居舍人、知制诰,进中书舍人。宪宗时,拜礼部尚书、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后徙刑部尚书,复以检校吏部尚书出为山南西道节度使。卒谥文,后人称为权文公。
枫林红透晚烟青,客思满鸥汀。二十年来,无家种竹,犹借竹为名。
春风未了秋风到,老去万缘轻。只把平生,闲吟闲咏,谱作棹歌声。
少年游·枫林红透晚烟青。宋代。蒋捷。 枫林红透晚烟青,客思满鸥汀。二十年来,无家种竹,犹借竹为名。春风未了秋风到,老去万缘轻。只把平生,闲吟闲咏,谱作棹歌声。
风雅先生去一麾,过庭才子趣归期。让王门外开帆叶,
义帝城中望戟支。郢路渐寒飘雪远,湘波初暖涨云迟。
灵均精魄如能问,又得千年贾傅词。
送羊振文先辈往桂阳归觐。唐代。陆龟蒙。 风雅先生去一麾,过庭才子趣归期。让王门外开帆叶,义帝城中望戟支。郢路渐寒飘雪远,湘波初暖涨云迟。灵均精魄如能问,又得千年贾傅词。
雷激霆奔夜复晨,天街流潦没车轮。
清风皎日收无迹,妖{左虫右戾}顽蛟亦有神。
洊至已惊占习坎,汨陈深巩败彝伦。
苍生可念非吾力,漏屋颓垣不庇身。
和六弟苦雨。宋代。韩维。 雷激霆奔夜复晨,天街流潦没车轮。清风皎日收无迹,妖{左虫右戾}顽蛟亦有神。洊至已惊占习坎,汨陈深巩败彝伦。苍生可念非吾力,漏屋颓垣不庇身。
登山踏遍万千峰,直到青云第一重。路僻频惊来瑞鹿,洞深还见挂苍龙。
偶穿白石寻黄石,却倚青松慕赤松。日脚西垂促归兴,巾车无复更从容。
白石山 其二。宋代。周邠。 登山踏遍万千峰,直到青云第一重。路僻频惊来瑞鹿,洞深还见挂苍龙。偶穿白石寻黄石,却倚青松慕赤松。日脚西垂促归兴,巾车无复更从容。
石屏不见刀斧痕,石下初谁得行径?千骑来时停管弦,月明更觉山中静。
奉和滁州九咏九首并序 其七 石屏路。宋代。曾巩。 石屏不见刀斧痕,石下初谁得行径?千骑来时停管弦,月明更觉山中静。
高竹覆南荣,寒蕉满前渚。
萧闲此中意,适对清秋雨。
疏当帘外飘,密向窗前聚。
声闻俱两忘,悠然坐无语。
题王彦举听雨轩。元代。徐贲。 高竹覆南荣,寒蕉满前渚。萧闲此中意,适对清秋雨。疏当帘外飘,密向窗前聚。声闻俱两忘,悠然坐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