侬既剪云鬟,郎亦分丝发。觅向无人处,绾作同心结。
夜夜不成寐,拥被啼终夕。郎不信侬时,但看枕上迹。
何时得成匹,离恨不复牵。金针刺菡萏,夜夜得见莲。
相逢逐凉候,黄花忽复香。颦眉腊月露,愁杀未成霜。
明窗弄玉指,指甲如水晶。剪之特寄郎,聊当携手行。
寄语闺中娘,颜色不常好。含笑对棘实,欢娱须是枣。
良会终有时,劝郎莫得怒。姜蘖畏春蚕,要绵须辛苦。
醉梦幸逢郎,无奈乌哑哑。中山如有酒,敢借千金价。
信使无虚日,玉酝寄盈觥。一年一日雨,底事太多晴。
绣房拟会郎,四窗日离离。手自施屏障,恐有女伴窥。
相思百馀日,相见苦无期。褰裳摘藕花,要莲敢恨池。
金盆盥素手,焚香诵普门。来生何所愿,与郎为一身。
花池多芳水,玉杯挹赠郎。避人藏袖里,湿却素罗裳。
感郎金针赠,欲报物俱轻。一双连素缕,与郎聊定情。
寒风响枯木,通夕不得卧。早起遣问郎,昨宵何以过。
得郎日嗣音,令人不可睹。熊胆磨作墨,书来字字苦。
轻巾手自制,颜色烂含桃。先怀侬袖里,然后约郎腰。
侬赠绿丝衣,郎遗玉钩子。即欲系侬心,侬思著郎体。
子夜歌十八首。唐代。晁采。 侬既剪云鬟,郎亦分丝发。觅向无人处,绾作同心结。夜夜不成寐,拥被啼终夕。郎不信侬时,但看枕上迹。何时得成匹,离恨不复牵。金针刺菡萏,夜夜得见莲。相逢逐凉候,黄花忽复香。颦眉腊月露,愁杀未成霜。明窗弄玉指,指甲如水晶。剪之特寄郎,聊当携手行。寄语闺中娘,颜色不常好。含笑对棘实,欢娱须是枣。良会终有时,劝郎莫得怒。姜蘖畏春蚕,要绵须辛苦。醉梦幸逢郎,无奈乌哑哑。中山如有酒,敢借千金价。信使无虚日,玉酝寄盈觥。一年一日雨,底事太多晴。绣房拟会郎,四窗日离离。手自施屏障,恐有女伴窥。相思百馀日,相见苦无期。褰裳摘藕花,要莲敢恨池。金盆盥素手,焚香诵普门。来生何所愿,与郎为一身。花池多芳水,玉杯挹赠郎。避人藏袖里,湿却素罗裳。感郎金针赠,欲报物俱轻。一双连素缕,与郎聊定情。寒风响枯木,通夕不得卧。早起遣问郎,昨宵何以过。得郎日嗣音,令人不可睹。熊胆磨作墨,书来字字苦。轻巾手自制,颜色烂含桃。先怀侬袖里,然后约郎腰。侬赠绿丝衣,郎遗玉钩子。即欲系侬心,侬思著郎体。
帆带春风梦,鸥知远客心。
暮愁随雨做,逸兴与江深。
书不厌频读,诗须放淡吟。
绝怜寒食烟,与子不同斟。
方韵别元可。宋代。方岳。 帆带春风梦,鸥知远客心。暮愁随雨做,逸兴与江深。书不厌频读,诗须放淡吟。绝怜寒食烟,与子不同斟。
汉水清且广,江波渺复深。叶舟烟雨夜,之子别离心。
汀草结春怨,山云连暝阴。年年南北泪,今古共沾襟。
夏日别卢太卿。唐代。武元衡。 汉水清且广,江波渺复深。叶舟烟雨夜,之子别离心。汀草结春怨,山云连暝阴。年年南北泪,今古共沾襟。
纷纷游骑度,暧暧芳尘移。窈窕谁家子,名花折且持。
方为眷嘉节,特用比容姿。紫雾襟前拂,香风手上吹。
含情欲谁赠,脉脉中自私。
见马上持牡丹花者。明代。区大相。 纷纷游骑度,暧暧芳尘移。窈窕谁家子,名花折且持。方为眷嘉节,特用比容姿。紫雾襟前拂,香风手上吹。含情欲谁赠,脉脉中自私。
回转丹梯入斗文,岧峣飞阁頫氤氲。尊前树袅漳河色,槛外雕盘大卤云。
矫首风尘驱混合,抚膺天地划中分。狂来被发歌相和,清角人间未可闻。
于鳞。明代。王世贞。 回转丹梯入斗文,岧峣飞阁頫氤氲。尊前树袅漳河色,槛外雕盘大卤云。矫首风尘驱混合,抚膺天地划中分。狂来被发歌相和,清角人间未可闻。
老骥伏枥志千里,烈士松心同不已。因思饮水向天山,枕上边声梦中起。
昨者试洛江之干,蹴踏细浪成狂澜。青丝络头系乘柳,云湿五花犹未乾。
朱衣奚官在坰野,不独爱马尤知马。一顾冀北无留良,秪使世间观画者。
画师今古孰后先,曾韩古有今龙眠。近时亦有任水监,不及吴兴为自然。
吴兴父子真游戏,皮氏丹青亦同嗜。曾貌前朝十二闲,落笔颇得吴兴意。
摩挲树者重入图,韩公所记今则无。歌行屈指能几教,谪仙少陵并大苏。
虎头好古宁论价,神骏端令万人讶。他年按图倘得之,拟献君王赤墀下。
画马为顾彦明赋。元代。凌云翰。 老骥伏枥志千里,烈士松心同不已。因思饮水向天山,枕上边声梦中起。昨者试洛江之干,蹴踏细浪成狂澜。青丝络头系乘柳,云湿五花犹未乾。朱衣奚官在坰野,不独爱马尤知马。一顾冀北无留良,秪使世间观画者。画师今古孰后先,曾韩古有今龙眠。近时亦有任水监,不及吴兴为自然。吴兴父子真游戏,皮氏丹青亦同嗜。曾貌前朝十二闲,落笔颇得吴兴意。摩挲树者重入图,韩公所记今则无。歌行屈指能几教,谪仙少陵并大苏。虎头好古宁论价,神骏端令万人讶。他年按图倘得之,拟献君王赤墀下。
新除令尹恭城县,万里驱驰过桂林。圣主恤民无远近,好勤绥抚体皇心。
送曾永龄赴恭城知县 其二。明代。杨士奇。 新除令尹恭城县,万里驱驰过桂林。圣主恤民无远近,好勤绥抚体皇心。
大丈夫其谁不有四方志?则仆与宗衮二年之间,会而离,离而会,经途所亘,凡三万里。何以言之?去年春会于京师,是时仆如桂林,衮如滑台;今年秋,乃不期而会于桂林;居无何,又归滑台,王事故也。舟车往返,岂止三万里乎?人生几何?而倏聚忽散,辽夐若此,抑知己难遇,亦复何辞!
岁十有一月,二三子出饯于野。霜天如扫,低向朱崖。加以尖山万重,平地卓立。黑是铁色,锐如笔锋。复有阳江、桂江,略军城而南走,喷入沧海,横浸三山,则中朝群公岂知遐荒之外有如是山水?山水既尔,人亦其然。衮乎对此,与我分手。忘我尚可,岂得忘此山水哉!
送宗判官归滑台序。唐代。任华。 大丈夫其谁不有四方志?则仆与宗衮二年之间,会而离,离而会,经途所亘,凡三万里。何以言之?去年春会于京师,是时仆如桂林,衮如滑台;今年秋,乃不期而会于桂林;居无何,又归滑台,王事故也。舟车往返,岂止三万里乎?人生几何?而倏聚忽散,辽夐若此,抑知己难遇,亦复何辞! 岁十有一月,二三子出饯于野。霜天如扫,低向朱崖。加以尖山万重,平地卓立。黑是铁色,锐如笔锋。复有阳江、桂江,略军城而南走,喷入沧海,横浸三山,则中朝群公岂知遐荒之外有如是山水?山水既尔,人亦其然。衮乎对此,与我分手。忘我尚可,岂得忘此山水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