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发生春为宗,盛德在木斗建东。
东方岁星大明宫,南山喜气摇晴空。
望云五等舞万玉,献寿一声出千峰。
文昌随彩礼乐正,太平下直旌旗红。
师旷应律调黄钟,王良运策调时龙。
玄冥无事归朔土,青帝放身入朱宫。
九韶九变五声里,四方四友一身中。
天何言哉乐无穷,广成彭祖为三公。
野臣潜随击壤老,日下鼓腹歌可封。
元日早朝行。唐代。鲍防。 乾元发生春为宗,盛德在木斗建东。东方岁星大明宫,南山喜气摇晴空。望云五等舞万玉,献寿一声出千峰。文昌随彩礼乐正,太平下直旌旗红。师旷应律调黄钟,王良运策调时龙。玄冥无事归朔土,青帝放身入朱宫。九韶九变五声里,四方四友一身中。天何言哉乐无穷,广成彭祖为三公。野臣潜随击壤老,日下鼓腹歌可封。
君主朝堂上会见百官,称之为临朝视事,百官朝见皇帝,向皇帝奏事称之为上朝。上朝对于百官来说,是他们每日的第一件大事。
当长安郊野曙色才分的时候,大明宫里的钟声就响彻长安上空了,钟声告诉散居在各街坊的百官们,朝见皇帝的时候到了。待到百官赶到蓬莱宫,钟声仍然响彻云霄。宫殿的大门虽已开启,又依稀听见宫里“鸡人“报晓的声音,说明皇帝本人也已起身,要与百官们相会于朝堂上。
百官上朝,唐诗中也有说以“鼓声“为号令的。李贺《官街鼓》诗中说:“晓声隆隆催转日,暮声隆隆呼月出。“王琦注:“《唐书》:“日暮,鼓八百声而门闭;五更二点,鼓自内发,诸街鼓承振,坊市门皆启,鼓三千挝,辨色而止。”其制盖始于马周。旧制:京城内金吾昏晓传呼,以戒行者。周上书令金吾每街隅悬鼓,夜击以止行李,以备窃盗,时人呼曰鼓,公私便焉。”可见置于街坊的鼓,当日暮、凌晨时敲响,主要用于警戒以防盗贼,也兼有报时的作用,以启坊门。原与百官上朝无关,但百官可以据鼓声判断时辰,所以唐诗中写到早朝的诗,多写钟声,也有钟鼓一齐写到的。
“官街鼓“凌晨“五更二点“敲起,相当于今日的早上五时左右。古代天子讲究“勤政“,所谓谓“夙兴夜寐“,上朝理事,不敢懈怠。上朝的百官们当然更要早起,因为他们散居于长安各街坊,距上朝的宫殿还有相当远的一段路程。《明皇杂录》:“五鼓初起,列火满门,将欲趋朝,轩盖如市。”是晓色朦胧中百官上朝的真实写照。
唐时帝王每日都要临朝视事。《唐会要》引《仪制令》:“诸在京文武官员职事九品以上,朔望日朝;其文武官五品以上及监察御史、员外郎、太常博士,每日朝参。“《唐会要》又载:“贞观十三年十月三日,尚书左仆射房玄龄奏:\'天下太平,万几事简,请三日一临朝。\'诏许之。至二十三年(649年)九月十一日,太尉(长孙)无忌等奏请视朝,坐日,上(高宗)曰:\'朕幼登大位,日夕孜孜,拥滞众务,自今以后每日常坐。““每日常坐“即谓之“常朝“,是汉以来留下的遗制,唐代帝王大都是严格遵守的,房玄龄的“天下太平,万几事简“,要求太宗改为三日一临朝视事,几乎可以看作是佞言,所以高宗即位之初(高宗即位于贞观二十三年六月),为表示勤政,即恢复旧制。到高宗永徽二年(651年)八月二十九日下诏:“来月一日,太极殿受朝。此后,每五日一度,太极殿视事,朔望朝,即永为常式。““受朝。即受朝贺,是在朔望日(每月初与每月中)皇帝会见在京所有官员规模更大、仪式更隆重的活动;“视事“即“每日常参“、“每日常坐“,是皇帝会见五品以上“常参官“的日常事务。高宗即位始两年,即废务荒政,自坏体例,改“每日常参“为“五日一度“了。至高宗显庆二年(657年)三月,长孙无忌又奏请“隔日视事“;武则天时,敕“每十日一朝“,受到左台侍御史卢怀慎的批评。自玄宗以后,皇帝的“每日常坐“,虽然也偶有更改,但基本维持“每日常坐“的旧制。兴庆宫里有勤政务本楼,即有以勤于政事、励精图治自勉的意思在内。不过,到玄宗晚年,亦渐废务荒政,所以白居易在《长恨歌》里批评他在宠杨妃之后“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常参官之数,大约不下数百近千人,每日凌晨即起,梳洗一毕,即要匆匆赶往皇帝临朝之处,休假和因其他特殊情况“辍朝“时可以例外。早朝是官员们的大事。一方面这是官员们的责任,另一方面也是官员们深感荣耀之事。每日面见君王,与闻或参与处理天下大事,正是一种个人价值所在。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若早朝不至或迟到,处罚也是很严厉的。唐政府规定:“朝参官无故不到,夺一月俸“;“文武常参官或有晚入(即迟到),并全不到及班列失仪,委御史台录名,牒所由,夺一月俸;经三度以上者,弹奏。”
唐诗中写及早朝的诗格外多,本诗即是其中一首。
鲍防(722年--790年),字子慎,襄州襄阳(今湖北襄阳)人。唐朝官员、诗人。天宝十二年(753年)考中进士科,历任节度使府僚属。大历五年(770年)召入朝廷任职方员外郎。后召入朝廷任御史大夫,历任福建、江西观察使,又召入朝廷授任左散骑常侍。跟随唐德宗李适到奉天,升任礼部侍郎,封东海郡公。贞元元年(785年),鲍防主持策试贤良方正科。后不得志去世,享年六十九岁,追赠太子少保,谥号宣。
薰风愠解引新凉,小暑神清夏日长。断续蝉声传远树,呢喃燕语倚雕梁。
眠摊薤簟千纹滑,座接花茵一院香。雪藕冰桃情自适,无烦珍重碧筒尝。
夏日。清代。乔远炳。 薰风愠解引新凉,小暑神清夏日长。断续蝉声传远树,呢喃燕语倚雕梁。眠摊薤簟千纹滑,座接花茵一院香。雪藕冰桃情自适,无烦珍重碧筒尝。
报道东皇初弭节,芳思满凌晨。争看钗头彩胜新。金字写宜春。
四坐行盘堆白玉,纤手自和匀。恰似蟾宫妙丽人。将月出浮云。
武陵春(戴昌言家姬供春盘)。宋代。史浩。 报道东皇初弭节,芳思满凌晨。争看钗头彩胜新。金字写宜春。四坐行盘堆白玉,纤手自和匀。恰似蟾宫妙丽人。将月出浮云。
萧条亭障远,凄惨风尘多。
关门临白狄,城影入黄河。
秋风别苏武,寒水送荆轲。
谁言气盖世,晨起帐中歌。
拟咏怀二十七首·其二十六。南北朝。庾信。 萧条亭障远,凄惨风尘多。关门临白狄,城影入黄河。秋风别苏武,寒水送荆轲。谁言气盖世,晨起帐中歌。
石图分帝宇,银牒洞灵宫。回丹萦岫室,复翠上岩栊。
雾浓金灶静,云暗玉坛空。野花常捧露,山叶自吟风。
林泉明月在,诗酒故人同。待余逢石髓,从尔命飞鸿。
秋日仙游观赠道士(一作骆宾王诗)。唐代。王勃。 石图分帝宇,银牒洞灵宫。回丹萦岫室,复翠上岩栊。雾浓金灶静,云暗玉坛空。野花常捧露,山叶自吟风。林泉明月在,诗酒故人同。待余逢石髓,从尔命飞鸿。
长康家贫无一椽,十载藏身万人海。袖中示我新画本,中有先人敝庐在。
九龙峰高翠入云,名园草木酣青春。参军爱客主坛坫,二泉觞咏如龙津。
拥书不殊南面王,洗耳甘作繇东邻。眼看铜驼卧荆棘,小园兰成空怆神。
百年劫火红羊换,竹瘦杉枯碝甃断。遗老犹传颜阖家,行人谁识陈陶观。
吾家遂园傍玉峰,禊饱远续兰亭踪。主斯会者尚书公,鸿胪作图写貌工。
图中一一须眉雄。吁嗟乎!卫公平泉成白地,世阀空绳隤敱裔。
尚闻铅泪泻金仙,何况区区故侯第。读君《甘州曲》,令我心烦忧。
名山君自垂千秋,鱼袋绯衣安用求,百不及君一事优。
鸱夷傥逐五湖去,我已松门营菟裘。
辟疆古园歌。清代。徐宝善。 长康家贫无一椽,十载藏身万人海。袖中示我新画本,中有先人敝庐在。九龙峰高翠入云,名园草木酣青春。参军爱客主坛坫,二泉觞咏如龙津。拥书不殊南面王,洗耳甘作繇东邻。眼看铜驼卧荆棘,小园兰成空怆神。百年劫火红羊换,竹瘦杉枯碝甃断。遗老犹传颜阖家,行人谁识陈陶观。吾家遂园傍玉峰,禊饱远续兰亭踪。主斯会者尚书公,鸿胪作图写貌工。图中一一须眉雄。吁嗟乎!卫公平泉成白地,世阀空绳隤敱裔。尚闻铅泪泻金仙,何况区区故侯第。读君《甘州曲》,令我心烦忧。名山君自垂千秋,鱼袋绯衣安用求,百不及君一事优。鸱夷傥逐五湖去,我已松门营菟裘。
塞上愁多云易阴,故人虽在雁无音。交情念子黄金重,世故稽人白发深。
芳草春风千里梦,青灯夜雨两乡心。岱宗入眼东南秀,怅望云山泪满襟。
寄杜仲梁。元代。麻革。 塞上愁多云易阴,故人虽在雁无音。交情念子黄金重,世故稽人白发深。芳草春风千里梦,青灯夜雨两乡心。岱宗入眼东南秀,怅望云山泪满襟。
西戎负固稽天诛,勇夫战死智士谟。
上人知白何为者,年少力壮逃浮屠。
自言平戎有古操,抱琴欲进为我娱。
我材不足置廊庙,力弱又不堪戈殳。
遭时有事独无用,偷安饱食与汝俱。
尔知平戎竞何事,自古无不由吾儒。
周宣六月伐猃狁,汉武五道征匈奴。
方叔召虎乃真将,卫青去病诚区区。
建功立业当盛日,後世称咏於诗书。
平生又欲慕贾谊,长缨直请系单于。
当衢理检四面启,有策不献空踟蹰。
◇君为我奏此曲,听之空使壮士吁。
推琴置酒恍若失,谁谓子琴能起予。
听平戎操。宋代。欧阳修。 西戎负固稽天诛,勇夫战死智士谟。上人知白何为者,年少力壮逃浮屠。自言平戎有古操,抱琴欲进为我娱。我材不足置廊庙,力弱又不堪戈殳。遭时有事独无用,偷安饱食与汝俱。尔知平戎竞何事,自古无不由吾儒。周宣六月伐猃狁,汉武五道征匈奴。方叔召虎乃真将,卫青去病诚区区。建功立业当盛日,後世称咏於诗书。平生又欲慕贾谊,长缨直请系单于。当衢理检四面启,有策不献空踟蹰。◇君为我奏此曲,听之空使壮士吁。推琴置酒恍若失,谁谓子琴能起予。
我祖本寒儒,曾抱淩云志。下帏扃小楼,旋折南宫桂。
吾父既治经,毕生好自励。养素乐田园,田园最深邃。
愧余幼多病,长习雕虫萟。卅载嗜烟云,一生丘壑契。
烽火忽西来,举家潜北避。曩筑不系舟,今真一舫寄。
五载赁人庐,六迁容膝地。人多粟易罄,情殷终酿弊。
行将卖青山,耕砚源源暨。痂嗜有几人,谁为不我弃。
卖画自述。清代。陈式金。 我祖本寒儒,曾抱淩云志。下帏扃小楼,旋折南宫桂。吾父既治经,毕生好自励。养素乐田园,田园最深邃。愧余幼多病,长习雕虫萟。卅载嗜烟云,一生丘壑契。烽火忽西来,举家潜北避。曩筑不系舟,今真一舫寄。五载赁人庐,六迁容膝地。人多粟易罄,情殷终酿弊。行将卖青山,耕砚源源暨。痂嗜有几人,谁为不我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