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障薰炉隔绣帷,二年终日苦相思,杏花明月始应知。
天上人间何处去,旧欢新梦觉来时,黄昏微雨画帘垂。
浣溪沙·枕障薰炉隔绣帷。唐代。张曙。 枕障薰炉隔绣帷,二年终日苦相思,杏花明月始应知。天上人间何处去,旧欢新梦觉来时,黄昏微雨画帘垂。
枕边薰炉的香烟在帐幕飘袅,两年来我整天苦苦地怀念你。明月和杏花明自我的心思。
我为了寻你走遍天上人间,终于与你重新欢聚在一起,醒来才知道这又是在梦里。如今正是小雨纷飞的黄昏,画帘默默无声凄清地低垂。
枕障:枕头和屏障。
薰(xūn)炉:用来熏香或取暖的炉子。
杏花明月:杏花每年春天盛开,月亮每月一度圆缺,故以之拟指岁月时间。
始应知:才能知,或正可知。
天上人间:天上和人间。
觉:醒。
画帘:精绣、垂彩之帘。
词的上阕看似平淡,然而有些地方也颇见精巧。如首句的“隔”字,既交代了室内枕屏、薰炉与绣帷间的位置,更使人生出一种人去楼空、远隔天涯的联想。第三句,杏花明月用来作为春秋季节的特征,并且用拟人的手法赋予它们人的感知,点明只有杏花明月深知作者的相思之苦。这样写,的确为词的意境增添了一分落寞与惆怅。
词的下阕构意佳妙。代为设想爱姬已逝,却不愿信其逝,故着一问句,愈见其恍惚哀恸之态。下面两句更妙,旧日的欢情只有在新梦中重现,正当缠绵悱恻之际,忽然醒来,惟有“枕障薰炉隔绣帷”,此时的悲哀之情可想而知。但作者到此意犹未足,再着力添上一笔,醒来之时,正值黄昏,画帘低垂,雨声沥沥,真是到了“此恨绵绵无绝期”的境界。古人曾说,词起结最难,而结尤难于起,如这首词的结句,不仅为全词增添了画意诗情,并且给人留下了极为丰富的想象余地,真是所谓词家本色,故能打动悼亡者之心。
纵观全词,词的上片先写悼亡、相思之情,枕障、薰炉、绣帷依然如故,但物在人非。面对有情之物,悼亡之人仿佛看到了昔日爱姬。遐想当年,他与爱姬情之融融,爱之切切。深情所系,爱姬逝去的两年之中,每日情思袅袅,过往的回忆使他无法忘怀,不禁邀请春花、明月与之共语。因这情,花知、月知、天知、地知,如此深切的感情确实哀婉动人。下片写梦中相会,情到深处,悼亡人竟不信爱姬已逝,上天入地苦苦寻觅,但都成空,只好在梦乡重温旧情,而这往日的欢乐,又仿佛别添几分新鲜。这新鲜,是经年之后爱情的一种升华。全词写得真切、自然、哀婉动人。
张曙 (772-846),小字阿灰,一作阿咸,南阳(今属河南)人。侍郎张祎之从子。(一说侄)。唐昭宗龙纪元年(889年)进士,官至拾遗。 曙工诗善词,才名籍甚。颇为乡里所重。词传一首,或疑张泌作。
两树新从浙上来,一株先向槛前开。春回老干经三月,酒入酡颜定几杯。
画笔词锋争胜负,花情人意两徘徊。玉林高唱南沙和,月上东山客始回。
观红梅次玉林韵 其一。明代。邵宝。 两树新从浙上来,一株先向槛前开。春回老干经三月,酒入酡颜定几杯。画笔词锋争胜负,花情人意两徘徊。玉林高唱南沙和,月上东山客始回。
九日登山正自佳,松梯微露湿青鞋。重岩细菊班班出,一路题诗寄客怀。
九日登玉霄峰五首 其一。元代。曹文晦。 九日登山正自佳,松梯微露湿青鞋。重岩细菊班班出,一路题诗寄客怀。
当年写韵人何在,明月犹悬写韵轩。便欲同君一西去,夜寒天外醉婵娟。
送人归江西二首 其二。明代。郑学醇。 当年写韵人何在,明月犹悬写韵轩。便欲同君一西去,夜寒天外醉婵娟。
郊园卉木丽,林塘烟水清。闲栖众累远,览物共关情。
憩树鸟啼幽,缘原草舒荣。悟悦心自遣,谁云非达生。
春日即事。宋代。朱熹。 郊园卉木丽,林塘烟水清。闲栖众累远,览物共关情。憩树鸟啼幽,缘原草舒荣。悟悦心自遣,谁云非达生。
路臣何方来,去马真如龙。行骄不动尘,满辔金珑璁。
有人自天来,将避荆棘丛。狞呼不觉止,推下苍黄中。
十夫掣鞭策,御之如惊鸿。日行六七邮,瞥若鹰无踪。
路臣慎勿愬,愬则刑尔躬。军期方似雨,天命正如风。
七雄战争时,宾旅犹自通。如何太平世,动步却途穷。
正乐府十篇。路臣恨。唐代。皮日休。 路臣何方来,去马真如龙。行骄不动尘,满辔金珑璁。有人自天来,将避荆棘丛。狞呼不觉止,推下苍黄中。十夫掣鞭策,御之如惊鸿。日行六七邮,瞥若鹰无踪。路臣慎勿愬,愬则刑尔躬。军期方似雨,天命正如风。七雄战争时,宾旅犹自通。如何太平世,动步却途穷。
南塘水竹旧郊扉,老去青山目力微。
吟瘦定知衣带缓,别多兼恨简书稀。
畦桑叶短蚕初出,陇麦苗深雉正飞。
香老松花春又过,莫令情分久相违。
寄张雪坡。明代。甘瑾。 南塘水竹旧郊扉,老去青山目力微。吟瘦定知衣带缓,别多兼恨简书稀。畦桑叶短蚕初出,陇麦苗深雉正飞。香老松花春又过,莫令情分久相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