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生杨诚斋,可仰不可见。
去年尺一书,老韩忽同传。
道山故仙伯,再上右文殿。
蓬莱几清浅,笔力愈雄健。
独挟风雅辀,孰敢当白战。
一官定一集,流传殆千卷。
拙工见大匠,有技不敢献。
谁持斫鬃篇,径彻岩下电。
诵之百寮上,慙汗几被面。
公今欲何之,江左去乘传。
鼻閒长栩栩,仕已忘欣怨。
英英日暮云,荐绅极追恋。
挽公不得留,觞豆纷祖饯。
惟应三山高,须公和江练。
君王念畴昔,临遣尤缱绻。
公乎遂来归,密侍清閒燕。
坐寝淮南谋,如彼雪见晛。
从容处筹帷,侵疆归古汴。
送杨廷秀秘监赴江东漕。宋代。楼钥。 平生杨诚斋,可仰不可见。去年尺一书,老韩忽同传。道山故仙伯,再上右文殿。蓬莱几清浅,笔力愈雄健。独挟风雅辀,孰敢当白战。一官定一集,流传殆千卷。拙工见大匠,有技不敢献。谁持斫鬃篇,径彻岩下电。诵之百寮上,慙汗几被面。公今欲何之,江左去乘传。鼻閒长栩栩,仕已忘欣怨。英英日暮云,荐绅极追恋。挽公不得留,觞豆纷祖饯。惟应三山高,须公和江练。君王念畴昔,临遣尤缱绻。公乎遂来归,密侍清閒燕。坐寝淮南谋,如彼雪见晛。从容处筹帷,侵疆归古汴。
老竹平分当建瓴,小楼从此擅高名。
地连云堞登临委,栏俯晴江梦寐清。
一记自能追正始,三閒谁与续咸平。
涛音日日烟中落,依约焚香读易声。
竹楼。宋代。高翥。 老竹平分当建瓴,小楼从此擅高名。地连云堞登临委,栏俯晴江梦寐清。一记自能追正始,三閒谁与续咸平。涛音日日烟中落,依约焚香读易声。
长卿骨已朽,延陵得兹亭。延平廖明略,大句题轩楹。
遂令干越俗,擅此今古名。高咏刘廖句,白云穿石屏。
琵琶洲无弦,我弹君能听。弹罢共一笑,白云归玉京。
干越亭。宋代。米芾。 长卿骨已朽,延陵得兹亭。延平廖明略,大句题轩楹。遂令干越俗,擅此今古名。高咏刘廖句,白云穿石屏。琵琶洲无弦,我弹君能听。弹罢共一笑,白云归玉京。
西风惨淡起愁云,走檄飞书正纠纷。
剑器朝方驱冶匠,戈船夕又募新军。
马肥已报高秋警,鹤唳那堪中夜闻。
我辈忧边心俗折,棘六灞上漫论勋。
感叹时事。宋代。王迈。 西风惨淡起愁云,走檄飞书正纠纷。剑器朝方驱冶匠,戈船夕又募新军。马肥已报高秋警,鹤唳那堪中夜闻。我辈忧边心俗折,棘六灞上漫论勋。
士之才德盖一国,则曰国士;女之色盖一国,则曰国色;兰之香盖一国,则曰国香。自古人知贵兰,不待楚之逐臣而后贵之也。兰盖甚似乎君子,生于深山丛薄之中,不为无人而不芳;雪霜凌厉而见杀,来岁不改其性也,是所谓“遯世无闷,不见是而无闷”者也。兰虽含香体洁,平居萧艾不殊,清风过之,其香霭然,在室满室,在堂满堂,是所谓含章以时发者也,然兰蕙之才德不同,世罕能别之。予放浪江湖之日,乃久尽知其族性,盖兰似君子,蕙似士,大概山林中十蕙而一兰也。《楚辞》曰:“予既滋兰之九畹,又树蕙之百亩。”以是知不独今,楚人贱蕙而贵兰久矣。兰蕙丛生,初不殊也,至其发花,一干一花而香有余者兰,一干五七花而香不足者蕙,蕙之虽不若兰,起视椒榝则远矣。世论以为国香矣,乃曰“当门不得不除”,山林之士,所以往而不返者耶?
书幽芳亭。宋代。黄庭坚。 士之才德盖一国,则曰国士;女之色盖一国,则曰国色;兰之香盖一国,则曰国香。自古人知贵兰,不待楚之逐臣而后贵之也。兰盖甚似乎君子,生于深山丛薄之中,不为无人而不芳;雪霜凌厉而见杀,来岁不改其性也,是所谓“遯世无闷,不见是而无闷”者也。兰虽含香体洁,平居萧艾不殊,清风过之,其香霭然,在室满室,在堂满堂,是所谓含章以时发者也,然兰蕙之才德不同,世罕能别之。予放浪江湖之日,乃久尽知其族性,盖兰似君子,蕙似士,大概山林中十蕙而一兰也。《楚辞》曰:“予既滋兰之九畹,又树蕙之百亩。”以是知不独今,楚人贱蕙而贵兰久矣。兰蕙丛生,初不殊也,至其发花,一干一花而香有余者兰,一干五七花而香不足者蕙,蕙之虽不若兰,起视椒榝则远矣。世论以为国香矣,乃曰“当门不得不除”,山林之士,所以往而不返者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