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不见昔日宜春太液边,披香画阁与天连。
灯火灼烁九微映,香气氛氲百和然。
此夜星繁河正白,人传织女牵牛客。
宫中扰扰曝衣楼,天上娥娥红粉席。
曝衣何许曛半黄,宫中彩女提玉箱。
珠履奔腾上兰砌,金梯宛转出梅梁。
绛河里,碧烟上,双花伏兔画屏风,四子盘龙擎斗帐。
舒罗散縠云雾开,缀玉垂珠星汉回。
朝霞散彩羞衣架,晚月分光劣镜台。
上有仙人长命绺,中看玉女迎欢绣。
玳瑁帘中别作春,珊瑚窗里翻成昼。
椒房金屋宠新流,意气骄奢不自由。
汉文宜惜露台费,晋武须焚前殿裘。
七夕曝衣篇。唐代。沈佺期。 君不见昔日宜春太液边,披香画阁与天连。灯火灼烁九微映,香气氛氲百和然。此夜星繁河正白,人传织女牵牛客。宫中扰扰曝衣楼,天上娥娥红粉席。曝衣何许曛半黄,宫中彩女提玉箱。珠履奔腾上兰砌,金梯宛转出梅梁。绛河里,碧烟上,双花伏兔画屏风,四子盘龙擎斗帐。舒罗散縠云雾开,缀玉垂珠星汉回。朝霞散彩羞衣架,晚月分光劣镜台。上有仙人长命绺,中看玉女迎欢绣。玳瑁帘中别作春,珊瑚窗里翻成昼。椒房金屋宠新流,意气骄奢不自由。汉文宜惜露台费,晋武须焚前殿裘。
此诗系沈佺期所作,题目十分奇特,它是一首历史诗,与卢照邻和骆宾王的京城诗相似。但是,此类历史诗的传统使得沈诗中所指的事物明显地与时事有关,涉及武则天或唐中宗宫廷的某种无节制的行为。
七月七日是传说中的牛郎织女相会之夕。沈佺期描写“银河”及宫女们的鲜艳衣服,这些衣服形成“云雾”,像星星一样闪光,呈现出天庭的场面,随意地改变了时节。在这些眼花缭乱的华丽描写后面,诗人却加上要求俭朴的结尾,显得极其不和谐。人巧能够改变自然秩序(如第二十三、二十四句),这是中国文学中的一个复杂主题,有时表示艺术及人类创造的力量,但更经常的是暗示一种危险的反常。在这首诗中,这一主题的运用是微妙的、模棱两可的,处于赞赏的描写和道德的谴责之间。
沈佺期,字云卿,相州内黄人。善属文,尤长七言之作。擢进士第。长安中,累迁通事舍人,预修《三教珠英》,转考功郎给事中。坐交张易之,流驩州。稍迁台州录事参军。神龙中,召见,拜起居郎,修文馆直学士,历中书舍人,太子少詹事。开元初卒。建安后,讫江左,诗律屡变,至沈约、庾信,以音韵相婉附,属对精密,及佺期与宋之问,尤加靡丽。回忌声病,约句准篇,如锦绣成文,学者宗之,号为沈宋。语曰:苏李居前,沈宋比肩。集十卷,今编诗三卷。
海行信风帆,夕宿逗云岛。
缅寻沧洲趣,近爱赤城好。
扪萝亦践苔,辍棹恣探讨。
息阴憩桐柏,采秀弄芝草。
鹤唳清露垂,鸡鸣信潮早。
愿言解缨络,从此去烦恼。
高步陵四明,玄踪得二老。
纷吾远游意,乐彼长生道。
日夕望三山,云涛空浩浩。
宿天台桐柏观。唐代。孟浩然。 海行信风帆,夕宿逗云岛。缅寻沧洲趣,近爱赤城好。扪萝亦践苔,辍棹恣探讨。息阴憩桐柏,采秀弄芝草。鹤唳清露垂,鸡鸣信潮早。愿言解缨络,从此去烦恼。高步陵四明,玄踪得二老。纷吾远游意,乐彼长生道。日夕望三山,云涛空浩浩。
百蛮乱南方,群盗如猬起。骚然疲中原,征战从此始。
白门太和城,来往一万里。去者无全生,十人九人死。
岱马卧阳山,燕兵哭泸水。妻行求死夫,父行求死子。
苍天满愁云,白骨积空垒。哀哀云南行,十万同已矣。
云南曲。唐代。刘湾。 百蛮乱南方,群盗如猬起。骚然疲中原,征战从此始。白门太和城,来往一万里。去者无全生,十人九人死。岱马卧阳山,燕兵哭泸水。妻行求死夫,父行求死子。苍天满愁云,白骨积空垒。哀哀云南行,十万同已矣。
小雨春膏润,微波晚照空。
壶光遥送电,梁影半倾虹。
珍树疏烟合,幻塘暗溜通。
羲皇谁可上,靖节有窗风。
霁后。宋代。宋庠。 小雨春膏润,微波晚照空。壶光遥送电,梁影半倾虹。珍树疏烟合,幻塘暗溜通。羲皇谁可上,靖节有窗风。
自别湘中首屡回,漏传春信一枝梅。
固在我老何须此,不与时同赤壮哉。
百里去思民父母,三年归作国台莱。
更将馀力哦新调,三晨篇中著意来。
谢罗醴陵宏材乐府见寄。宋代。曹彦约。 自别湘中首屡回,漏传春信一枝梅。固在我老何须此,不与时同赤壮哉。百里去思民父母,三年归作国台莱。更将馀力哦新调,三晨篇中著意来。
褰裳春出郭,扶病强招寻。自是尘中侣,同皈静者心。
城阴催落日,野色断高岑。何事诸天界,能令离思深。
游天宁寺。明代。王世贞。 褰裳春出郭,扶病强招寻。自是尘中侣,同皈静者心。城阴催落日,野色断高岑。何事诸天界,能令离思深。
自古馀杭多俊俏。风流不独夸苏小。又见尊前人窈窕。花枝袅。贪看忘却朱颜老。
曲巷横街深更杳。追欢买笑须年少。悔不从前相识早。心灰了。逢场落得掀髯笑。
渔家傲(用履齐韵赠邵惜惜)。宋代。郭应祥。 自古馀杭多俊俏。风流不独夸苏小。又见尊前人窈窕。花枝袅。贪看忘却朱颜老。曲巷横街深更杳。追欢买笑须年少。悔不从前相识早。心灰了。逢场落得掀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