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华眇夸灵椿树,八千为秋八千春。
要是循名须责实,人生三万六千日。
世间修短皆自然,造化到底难为言。
一十二万九千岁,更加五百乾之兑。
安乐老仙穷象数,三哥笑言讥浅露。
只如三百六十五,天运从来周一度。
太羹玄酒浑浑饿,何人於中罗八珍。
八珍向里有真味,未可以天而废人。
神数自一而至十,万物生成由此出。
坤兑无首乾无终,阴阳为用常弄虚。
颜子闻一以知十,清明禀不苟麻畀。
六德六行惟俱全,只向纲常穷所止。
人能陋巷乐箪瓢,践行好是奇男子。
看尽古今为圣贤,度事有经还有权。
纷纭杂扰语不尽,匠斤扁斩惟心传。
道至无言而止矣,此外如何别有旨。
万灵昭灼会分雨,须使爱之若桐梓。
朅来城市辞山林,萧萧两鬓雪山侵。
感甚秋高华晚节,搜枯聊作寒蛩吟。
回陆主簿贺生日诗。宋代。阳枋。 南华眇夸灵椿树,八千为秋八千春。要是循名须责实,人生三万六千日。世间修短皆自然,造化到底难为言。一十二万九千岁,更加五百乾之兑。安乐老仙穷象数,三哥笑言讥浅露。只如三百六十五,天运从来周一度。太羹玄酒浑浑饿,何人於中罗八珍。八珍向里有真味,未可以天而废人。神数自一而至十,万物生成由此出。坤兑无首乾无终,阴阳为用常弄虚。颜子闻一以知十,清明禀不苟麻畀。六德六行惟俱全,只向纲常穷所止。人能陋巷乐箪瓢,践行好是奇男子。看尽古今为圣贤,度事有经还有权。纷纭杂扰语不尽,匠斤扁斩惟心传。道至无言而止矣,此外如何别有旨。万灵昭灼会分雨,须使爱之若桐梓。朅来城市辞山林,萧萧两鬓雪山侵。感甚秋高华晚节,搜枯聊作寒蛩吟。
雨入愁边,翠树晚,无人风叶如翦。竹尾通凉,却怕小帘低卷。孤坐便怯诗悭,念後赏、旧曾题遍。更暗尘、偷锁鸾影,心事屡羞团扇。卖花门馆生秋草,怅弓弯、几时重见。前欢尽属风流梦,天共朱楼远。闻道秀骨病多,难自任、从来恩怨。料也和、前度金笼鹦鹉,说人情浅。
玲珑四犯·雨入愁边。宋代。史达祖。 雨入愁边,翠树晚,无人风叶如翦。竹尾通凉,却怕小帘低卷。孤坐便怯诗悭,念後赏、旧曾题遍。更暗尘、偷锁鸾影,心事屡羞团扇。卖花门馆生秋草,怅弓弯、几时重见。前欢尽属风流梦,天共朱楼远。闻道秀骨病多,难自任、从来恩怨。料也和、前度金笼鹦鹉,说人情浅。
澶渊非祸宋,代邸本安刘。力竭山河在,功成骨肉忧。
草衔冤血碧,江挟怒潮流。雪涕荒祠下,乾坤正可愁。
谒于忠肃公祠堂。明代。黄淳耀。 澶渊非祸宋,代邸本安刘。力竭山河在,功成骨肉忧。草衔冤血碧,江挟怒潮流。雪涕荒祠下,乾坤正可愁。
大丈夫其谁不有四方志?则仆与宗衮二年之间,会而离,离而会,经途所亘,凡三万里。何以言之?去年春会于京师,是时仆如桂林,衮如滑台;今年秋,乃不期而会于桂林;居无何,又归滑台,王事故也。舟车往返,岂止三万里乎?人生几何?而倏聚忽散,辽夐若此,抑知己难遇,亦复何辞!
岁十有一月,二三子出饯于野。霜天如扫,低向朱崖。加以尖山万重,平地卓立。黑是铁色,锐如笔锋。复有阳江、桂江,略军城而南走,喷入沧海,横浸三山,则中朝群公岂知遐荒之外有如是山水?山水既尔,人亦其然。衮乎对此,与我分手。忘我尚可,岂得忘此山水哉!
送宗判官归滑台序。唐代。任华。 大丈夫其谁不有四方志?则仆与宗衮二年之间,会而离,离而会,经途所亘,凡三万里。何以言之?去年春会于京师,是时仆如桂林,衮如滑台;今年秋,乃不期而会于桂林;居无何,又归滑台,王事故也。舟车往返,岂止三万里乎?人生几何?而倏聚忽散,辽夐若此,抑知己难遇,亦复何辞! 岁十有一月,二三子出饯于野。霜天如扫,低向朱崖。加以尖山万重,平地卓立。黑是铁色,锐如笔锋。复有阳江、桂江,略军城而南走,喷入沧海,横浸三山,则中朝群公岂知遐荒之外有如是山水?山水既尔,人亦其然。衮乎对此,与我分手。忘我尚可,岂得忘此山水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