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规啼彻四更时,起视蚕稠怕叶稀。
不信楼头杨柳月,玉人歌舞未曾归。
不信楼头杨柳月,玉人歌舞未曾归。出自。宋代。谢枋得。的。蚕妇吟。 子规啼彻四更时,起视蚕稠怕叶稀。不信楼头杨柳月,玉人歌舞未曾归。
杜鹃鸟于四更时分啼彻窗外,唤醒养蚕妇人起身关照蚕宝宝们,担心着这几天桑叶不够影响了蚕宝宝吐丝结茧。
歌舞楼台之声竟远远传来,难道深夜了高楼欢宴的歌女们还没有归来入睡?
吟:诗体的名称。
子规:杜鹃鸟的别称。
稠(chóu):多而密。
玉人:指歌女舞女。
这首诗描写了“蚕妇”和“玉人”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借富贵人家的女人歌舞彻夜不归,来反衬蚕妇生活之辛苦。杜鹃啼叫到还只是四更天的时候,蚕妇不得不起来察视养的蚕是否吃的桑叶稀少了,以免影响到蚕茧的产量。蚕妇日以继夜辛苦地劳作,对她来说,那些“玉人”夜深达旦地歌舞供贵人娱乐,直到楼头明月已经西沉,挂在柳梢枝头的时候还没有回来,简直是不可思议的。
这首诗用以表达蚕妇之辛苦,将玉人和蚕妇置于同一时间内,因身份不同而苦乐不均的情况。但评论亦认为和歌女对比起不到辛辣讽刺之效果,玉人歌舞并非自己纵情享乐,亦为身不由己。
同样写蚕妇,北宋张俞的写法更为一针见血:昨日入城市,归来泪满巾。遍身罗绮者,不是养蚕人。此诗矛头堪称“稳、准、狠”,直接对准不劳而获之人,因而也流传更广。
谢枋得(1226~1289年):南宋进士,江西信州弋阳人,字君直,号叠山,别号依斋,担任六部侍郎,聪明过人,文章奇绝;学通“六经”,淹贯百家,带领义军在江东抗元,被俘不屈,在北京殉国,作品收录在《叠山集》。
搔首倚薰风。一幅画图尘土中。鹤怨猿惊人去也,潜龙。谁绞香车起蛰松。
岁月去熙丰。世味人情自淡浓。春去春来墩不竞,匆匆。蜀水吴山血又红。
南乡子(和谢潜庵蒋山)。元代。王奕。 搔首倚薰风。一幅画图尘土中。鹤怨猿惊人去也,潜龙。谁绞香车起蛰松。岁月去熙丰。世味人情自淡浓。春去春来墩不竞,匆匆。蜀水吴山血又红。
婆娑洋世界原宽,自归版图衽席安。两戒河山经擘画,百年疆索定纡盘。
土牛红线分番汉,文身剺面判衣冠。毋相越畔设险守,旧章遵循永不刊。
叵耐生番偏嗜杀,伺杀汉人镖飞雪。割得头颅血模糊,山鬼伎俩誇雄杰。
闪睒枭獍人见愁,痴顽吾民与之游。悯不畏惧侵其地,吞食抵死竟无休。
千峰万壑潜深入,荷戈负耒如云集。横刀带剑万人强,蠢尔愚番皆掩泣。
入山歌 其二。清代。吴性诚。 婆娑洋世界原宽,自归版图衽席安。两戒河山经擘画,百年疆索定纡盘。土牛红线分番汉,文身剺面判衣冠。毋相越畔设险守,旧章遵循永不刊。叵耐生番偏嗜杀,伺杀汉人镖飞雪。割得头颅血模糊,山鬼伎俩誇雄杰。闪睒枭獍人见愁,痴顽吾民与之游。悯不畏惧侵其地,吞食抵死竟无休。千峰万壑潜深入,荷戈负耒如云集。横刀带剑万人强,蠢尔愚番皆掩泣。
洞外老天非不大,洞中天小却奇哉。
此奇端的由天造,不枉携朋得得来。
和赵克家三洞二首。宋代。袁甫。 洞外老天非不大,洞中天小却奇哉。此奇端的由天造,不枉携朋得得来。
大风无邪声,积雪不改色。根方为龙去,实拟待凤食。
一日有不见,恍如岁三易。
吴园杂咏十九首 其八 思贤亭。宋代。彭汝砺。 大风无邪声,积雪不改色。根方为龙去,实拟待凤食。一日有不见,恍如岁三易。
臣密言:臣以险衅,夙遭闵凶。生孩六月,慈父见背;行年四岁,舅夺母志。祖母刘愍臣孤弱,躬亲抚养。臣少多疾病,九岁不行,零丁孤苦,至于成立。既无伯叔,终鲜兄弟,门衰祚薄,晚有儿息。外无期功强近之亲,内无应门五尺之僮,茕茕孑立,形影相吊。而刘夙婴疾病,常在床蓐,臣侍汤药,未曾废离。(愍一作:悯茕茕孑立一作:独立)
逮奉圣朝,沐浴清化。前太守臣逵察臣孝廉;后刺史臣荣举臣秀才。臣以供养无主,辞不赴命。诏书特下,拜臣郎中,寻蒙国恩,除臣洗马。猥以微贱,当侍东宫,非臣陨首所能上报。臣具以表闻,辞不就职。诏书切峻,责臣逋慢;郡县逼迫,催臣上道;州司临门,急于星火。臣欲奉诏奔驰,则刘病日笃,欲苟顺私情,则告诉不许。臣之进退,实为狼狈。
伏惟圣朝以孝治天下,凡在故老,犹蒙矜育,况臣孤苦,特为尤甚。且臣少仕伪朝,历职郎署,本图宦达,不矜名节。今臣亡国贱俘,至微至陋,过蒙拔擢,宠命优渥,岂敢盘桓,有所希冀!但以刘日薄西山,气息奄奄,人命危浅,朝不虑夕。臣无祖母,无以至今日,祖母无臣,无以终余年。母孙二人,更相为命,是以区区不能废远。
臣密今年四十有四,祖母今年九十有六,是臣尽节于陛下之日长,报养刘之日短也。乌鸟私情,愿乞终养。臣之辛苦,非独蜀之人士及二州牧伯所见明知,皇天后土,实所共鉴。愿陛下矜悯愚诚,听臣微志,庶刘侥幸,保卒余年。臣生当陨首,死当结草。臣不胜犬马怖惧之情,谨拜表以闻。(祖母一作:祖母刘)
陈情表。魏晋。西晋·李密。 臣密言:臣以险衅,夙遭闵凶。生孩六月,慈父见背;行年四岁,舅夺母志。祖母刘愍臣孤弱,躬亲抚养。臣少多疾病,九岁不行,零丁孤苦,至于成立。既无伯叔,终鲜兄弟,门衰祚薄,晚有儿息。外无期功强近之亲,内无应门五尺之僮,茕茕孑立,形影相吊。而刘夙婴疾病,常在床蓐,臣侍汤药,未曾废离。(愍一作:悯茕茕孑立一作:独立) 逮奉圣朝,沐浴清化。前太守臣逵察臣孝廉;后刺史臣荣举臣秀才。臣以供养无主,辞不赴命。诏书特下,拜臣郎中,寻蒙国恩,除臣洗马。猥以微贱,当侍东宫,非臣陨首所能上报。臣具以表闻,辞不就职。诏书切峻,责臣逋慢;郡县逼迫,催臣上道;州司临门,急于星火。臣欲奉诏奔驰,则刘病日笃,欲苟顺私情,则告诉不许。臣之进退,实为狼狈。 伏惟圣朝以孝治天下,凡在故老,犹蒙矜育,况臣孤苦,特为尤甚。且臣少仕伪朝,历职郎署,本图宦达,不矜名节。今臣亡国贱俘,至微至陋,过蒙拔擢,宠命优渥,岂敢盘桓,有所希冀!但以刘日薄西山,气息奄奄,人命危浅,朝不虑夕。臣无祖母,无以至今日,祖母无臣,无以终余年。母孙二人,更相为命,是以区区不能废远。 臣密今年四十有四,祖母今年九十有六,是臣尽节于陛下之日长,报养刘之日短也。乌鸟私情,愿乞终养。臣之辛苦,非独蜀之人士及二州牧伯所见明知,皇天后土,实所共鉴。愿陛下矜悯愚诚,听臣微志,庶刘侥幸,保卒余年。臣生当陨首,死当结草。臣不胜犬马怖惧之情,谨拜表以闻。(祖母一作:祖母刘)